“呃…啥事?”
“你不会忘了吧,再有两天就是发饷的日子了。”
“发饷?账上不是有现银嘛。鹏子管着账,那就按时发呗。”
“呵呵…这事…咱觉得你还是先和鹏子商量商量后再决定吧……”
“呃…好吧…”
汪轶鸣一脸懵逼,只得让郑豪和林鸿看着训练,和黄应祖去找郑鹏商量发饷的事了。
“鹏子,过两日发饷,你这有啥问题吗?”
“要是只发饷,问题暂时到没有…”
“那就都发吧。呃…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只发饷还没问题?”
“是的…”
“公账上不是有两千两嘛?这咋又紧张了?”
一脸懵逼的汪轶鸣看着眉头紧锁的郑鹏;
“鹏子,发饷这月要发多少?”
“二百零二两。”
“二百零二两?”
“是,现在在卫所里所有人的饷银要发二百零二两。”
“这不绰绰有余嘛?光发饷发个九个月也没问题。”
“咳咳…鸣子,你这么算也没错,不过…”
“咋了?鹏子,有啥你直说。”
郑鹏便将账目给汪轶鸣细细报了一遍;因近期人手增多,汪轶鸣又是一天三顿是只要不浪费就按饱了吃,这大肚汉可是不少;再者那些半大小子一点儿都不比他们吃的少,这库房里的粮食是肉眼可见的快速减少。这里又是关外,要是有个啥变故,粮食可是重中之重;趁着粮价没涨多少,郑鹏就一次性花了三百两买了三百石粮食;人一多佩刀也不足了,原先还有六十七把库存,结果除四蛟、七虎外,后边来的都没有了自己的佩刀;只得又花了三十五两银子打造了五十把佩刀。
“鸣子,这些日子,又是给伤病的兄弟们补身体,又是给大家伙儿们加菜的;这鸡蛋、鸡、猪肉和羊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按你说的每人每天一个鸡蛋,养伤的两个,一天就是一百一十七个鸡蛋,就得六钱银子…”
“嗯,近期是花了不少银子…”
汪轶鸣看着郑鹏详细做的账目,微微点头;
“有些银子不得不花,有些花过了暂时也不用再花,只是按这个伙食的用度,我们这可坚持不了多久啊,这饷银可停不得啊…”
“我看了一下,发个半年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伙食,暂时不要降低,起码鸡蛋不能变。这里还有招募人时吃饭的钱,这个算我个人支出的,算从公帐上借的,另外我这次一次性预支半年的饷银;再过些日子,应该赏银就下来了,我再补上。”
顿了顿,“至于后面,这饷银我自会向百户大人再提前讨要的;相信到时百户大人自会帮咱们争取到的。”
“鸣子,那吃饭的钱,虽没多少,但,都算在你的头上,这不合适吧?”
“是啊,鸣子,咱也觉得不合适,这本就为了公家的事,何必往自己身上揽?”
“无需再说,就这么定了。事情是我独断而为的。至于后面我自有主张。”
汪轶鸣本来就没指望靠饷银过日子,自己还欠着黄应祖的钱,与其欠着,不如趁现在提前支取饷银,不但还了黄应祖的钱,自己这兜比脸还干净,多少身上还得有些现钱不是?
“鹏子,这两天就把饷银如数发了吧。另外后天晚上再安排两桌好菜,鸡、猪肉和羊肉都要,咱们几个老兄弟,除了那些个小家伙儿外,我请大家喝个酒,聊些事情。”
“鸣子,你这是?”
汪轶鸣压一压手,道:“钱还是公帐上出,但账还算我头上。我自有安排。”
如今这个时候,汪轶鸣不得不计划起来,一直这样被卡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有些险必须得冒,不然始终都无法破局;所谓富贵险中求,来了二十多天了,还有这么多任务等着自己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