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父。”顾楠对着身后的墓碑说道:“你说为何这世事总是留不住,就像是。”
“我留不住你们一样。”
日落西山,暖红色的夕阳照这河畔,浅草被风吹着,像是翻起了阵阵波浪,飞散的草屑飘过路上行人的身旁。
河面上的船舶来回,小舟推开河水,在河上推出了一个波光纷乱。
山脚下的小路上,一个人提着一柄剑走来,剑是通身黝黑,失了格。而人的神色平淡,也像是失了什么,却叫人说不清楚。
顾楠摘下背上的斗笠戴在了头了,穿过河畔的草地,走到河边。
有一艘船正在这一个女客准备过河,顾楠出声叫道。
“船家,可否再载个人?”
能多个人渡河,一趟就能多收一笔渡钱。又是正好没走出去多远,船家自然不会介意,载着那个女客回到了岸边,接顾楠上了船。
上船的时候船身晃荡了一下,女客抬起头来看向顾楠,让开了一些位子,给顾楠坐下。
顾楠点了点头,算是谢过,却没有坐过去,只是抱着无格坐下,靠在了船上的角落里。
船夫把手中的杆子在岸边撑了一下,推着船动了起来。
坐在船上的女客清瘦,生得白皙,丹眼薄唇,本该是个丽人。可惜神容憔悴,没了该有的模样,大概是有什么心事,一直看着河水。
船泛过河水的声音悠悠,等河过了一半,女客回过头来,看向顾楠。似乎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出声说道。
“小郎这是要去哪?”
因为顾楠的打扮,还有抱在手中的无格,所以这女客以为顾楠是一个男子。
而顾楠的声音,她则觉得是少年还没有长成,才会是那样有些中性的声音,所以便称呼了小郎。
顾楠的身子倚在船上,听见女子在同她说话,便微微扭过头来。
“去哪?”她想了一会儿,说道。
“大概是随便找一个去处吧,又或者,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客却没有因为这样的答案而困惑,只是轻声应了下来。
“你呢?”顾楠问道。
“我?”女客指了指自己,憔悴地脸上,目光看向对岸,指着一座高楼。
“我是那的歌女,我只能去做我能做的事。”
顾楠看了看那高楼,又看了看女子。
“苦吗?”
女子掩着嘴巴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只是这样的动作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自然是苦的。”
为何会苦呢,这明明已经是一个盛世了。
或许大多数的人生来本就是苦的。
而这世上,也从没有万全的世道。
(有一点还是再和大家保证一下确实是单身的,大家放心吧,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