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这王安正好是王二的胞弟!一个是人前伶俐的掌柜,一个是坏事做尽的地痞流氓!你说巧不巧?”潘阳嘲讽的问着秦永。
谁都不是傻子,秦永自然知道铁面阎罗潘阳的手段,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回着:“巧!是巧!”
在场的都是为官多年的臣子,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都缩着脑袋,深怕沾上上了自己。阵营之间的斗争,就堪比是,神仙打架,他们可不想小鬼遭殃。
正堂外面的学子们,都震惊了,如此隐私的事情,皇上的侍卫都能查的清清楚楚。这要是以后入朝为官,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崇德帝正是此意。
就在这时,唐公公领着岳娇娇和秦采青进了正堂,二女恭敬的跪下见礼。
崇德帝并未叫她们起身,只是端着茶喝了一口,随口说道:“潘爱卿,这些朕也不是太懂,你问吧!”
潘阳也是有小脾气的,见崇德帝要当甩手掌柜,便直接将事情的起因,过程,结尾等等整个流程都说了一遍。
潘阳的声音不算小,门外观摩的学子们,听的清清楚楚。口耳相传,不一会儿整个国子监都知道了。
原来是姑娘们臆想着沈家的公子们,求而不得,加上嫉妒沈灵婉,才联手策划了这一切。
“岳娇娇!平日里,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为什么要栽赃我!”孙可盈说着,就要怒撕岳娇娇。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和秦采青走的近了些,我什么都没做!”岳娇娇抓住孙可盈的手,郑重的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谁不知道秦采青胆子小,是你的一条狗,你指哪她打哪!”
“你这是诬告!你自己起了坏心思,还怪别人!哼!”岳娇娇嘲讽的轻斥。
“秦采青!你看,你为她卖命,她可是到了关键时候,要把你踢的远远的人!这要是你一个人的罪,你们秦家全府上下都要受牵连!”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孙可盈立马智商上线。
秦采青吓得立刻说道:“我……”
“采青!”礼部侍郎秦永呵斥着秦采青,还皱起了眉头,紧紧的盯着她,想让她看懂自己的意思,“好好想想,再如实说出来!”
户部尚书岳守石,早在秦永跪下的那一刻,便用眼神传递着消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的有点数!
“哎呀!秦侍郎,何必吓唬自家闺女呢!毕竟是亲生的呀!难道你要她一个小姑娘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以死谢罪?”潘阳不咸不淡的跟秦永说话,实则是在点着秦采青。
“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秦采青跪爬到秦永身侧,拉着他的胳膊哭喊着恳求道。
秦永正要开口,潘阳立即将话堵死:“秦侍郎!你就别说了,皇上还坐在上位呢!你还想串通供词呀?想想你做这些事为了谁?不还是为了你的子嗣嘛!如果现在你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你真是自取灭亡呀!最终还是不得善终,还不如现在搏一搏!好为子嗣留条后路!你说呢?”
潘阳说的是事实,极有道理,秦侍郎便不再吭声,而一侧的岳守石也不敢传递消息了。
今日,沈灵婉必定是崇德帝推出来的最大赢家,所以,沈灵婉看着眼前这一群攀咬撕扯的人,犹如看戏一般,仿佛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
“爹!爹!你这是不管我了?”语毕,秦采青的声音嘎然而止,痴痴的笑了起来,“原以为爹爹是为我博个出路,没想到关键时刻,要弃女儿不顾!哈哈哈哈!”
“皇上!”秦采青跪爬着去高位的方向,被唐如海拦住了,她就跪坐在崇德帝三步之遥处,便说道:“皇上,那日小考之后,是岳娇娇趁大家都在抱怨小考的时候……”
“大胆!皇上面前,居然敢胡言乱语!”岳守石大喝一声!他最得意的孙女,怎可在这一群女儿家的嫉妒当中折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崇德帝虽然眼神一直都在手上把玩的小物件上,但一直都是竖着耳朵在听的,岳守石突如其来的大喝一声,惊的他愣了一下。
身后的唐如海立刻走上前说道:“哎呦!岳尚书有话小声说,皇上日理万机,太医说要修身养性,您这大声说话有碍皇上康健!”
唐公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那是从潜邸就陪伴皇上走到高位的内侍。他说的话基本就等于皇上的意思!
岳守石急忙跪下,求饶:“皇上,老臣一时心急,请皇上恕罪!”
“算了算了!坐着吧!”崇德帝都懒得跟这帮人虚与委蛇,接着把玩手上的小物件,淡淡的说着:“潘阳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再有插嘴的,朕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你接着说!”
崇德帝的言外之意,在座的心里都清楚,正堂届时就鸦雀无声了。
“大家抱怨小考的时候,岳娇娇就在那煽风点火。沈家上下都很宠小学妹,而且她又很聪明,男同学也有很多喜欢他的,所以女学里面,有很多人嫉妒、羡慕、讨厌她的。孙可盈以前追求过沈墨,就是现在也一心想着嫁给沈墨做正房妻子,其实岳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