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莫说笑了!我哪敢欺负她呀!”谢然扬了扬下巴,示意杜老看床上的人,“要说欺负,那也是他欺负。他惹的事,跟在下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的,也不是您说的算,但您肯定知道原委!对吗?”沈灵婉直接挑明说。
“到底什么事?”杜老最烦谢然这样的文人打哑谜,“有事赶紧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哎……”谢然无奈的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沈小姐,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猜想是对的,他确实是小时候和你相遇的那个人,但是其他的恕在下不能相告。待他醒了,你自己问他。”
“多谢先生解惑!先生,灵婉还有疑问,望先生解惑!”沈灵婉点头答谢,然,不管谢然是否应答,便又问道,“先生,灵婉每年都会丢东西,但后来又会多很多东西。先生可知是何人所为?”
谢然不敢直视沈灵婉,眼珠子到处转,一副: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沈灵婉也不着急,就等着谢然的自我表演。
思虑半天,还是得告诉小姑娘,不然这两人猴年马月才能有下文。
逐,下巴朝着赵亦恒扬了扬,眼神却是对上在沈灵婉,一副:我不会告诉你都是他干的!
沈灵婉看着谢然滑稽的表情,笑着福身一礼:“多谢先生解惑!”说完,便给杜老行了一礼,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哈!你自己想出来的!”谢然还不忘在提醒着。
“你们打什么哑谜?”杜老实在没看出来二人在说什么。
“杜老!王爷的事,谢某不可多言,等王爷好了,您自己问他!”说完,溜之大吉。
——
“小姐,王爷如何了?”
“沈小姐,我家主子如何了?”
韵秋和小六,瞧着沈灵婉出了主帐,赶忙跟在她的后面。
军营向来都不是太平之地,沈灵婉淡然的说道:“回去再说!”
三人快步回到营帐中,韵秋放下穿山甲,嘱咐小六出去打水。自己则帮沈灵婉找一套赶紧的衣服换洗。
换好衣服,小六便端着水进来。
“我有点饿了!”沈灵婉一边洗着手,一边说道。
“沈小姐,我已经安排人来,一会将饭菜端来。”
“哦!多谢小六哥!”擦完脸,沈灵婉就往桌案处的圈椅上一坐,大剌剌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
“小姐,出了什么事?”
“没事!一切安好!你们放心吧!”
沈灵婉并未往下说,只是盯着营帐的顶棚,两眼无神,思绪则是百转千回。
想到那时赵亦恒戴着面具出现,就是不想她知道他的身份,心中愤懑:一个大骗子,还是个贼,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救了我,我还救了他呢!谁也不欠谁!
沈灵婉满血复活,立刻坐起身子,问道,“饭到了吗?我好饿哟!”
吃完饭,韵秋就催促着沈灵婉好好休息休息。
待他们二人离开营帐,沈灵婉便悄摸摸的拿出怀中的一个香囊。
刚刚剪赵亦恒衣服的时候发现的,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布包着揣进了怀里。
此刻打开布包,翻来覆去的查看,染了血的香囊早已经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但是这料子、样式、做工,分明就是自己生辰那日丢的那个。
他……寓意何为?为何要拿自己的香囊?女子香囊哪能随便携带在男子身上!
可是那日他远在北疆这边,是他的下属帮他拿的?那是他属意的,还是下属随便拿的?
等他醒了直接问他?这要怎么问?还是装不知道?
想着想着,沈灵婉便进入了梦乡。
——
“报!”大营外一匹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掏出令牌,守门将士远远瞧见,便打开了路障。
斥候畅通无阻的到来主帐外,下马后便准备直接入营帐,问着守门士兵:“军师可在?急报!”
早听见的动静的谢然,已走出主帐,一边往议事营帐走,一边问道:“何事?”
“军师,纳塔集结十万大军,正往这边来!”
“动作这么快!还有多久到?”
“估计不超过一天,就能抵达!”
“领军的是何人?”
“纳塔三皇子阿克克和也末!”
“我知晓了!你也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谢然转头跟身边的手下说道,“你去通知将军们前来议事。”
片刻后,议事营帐里人都到齐了。谢然直接将斥候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说这次我们损失惨重,但纳塔那边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怎么会这么快集结十万大军!”杨将军皱眉说道。
“就是趁我们元气大伤,还未缓过劲来,才出其不意,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像他们卑鄙的行事风格!”张副将一听到他们要趁人之危,就想起言而无信围剿战王的事情。
“好了!现在不说之前的事情了!”谢然扫了一眼众人,便说道,“当务之急,是想应对之策!各位将军是否有好主意?”
众人沉默不语,都在琢磨对策。
“都打到家门口了,老子跟他们拼了!”张副将愤恨的说着。
“张副将,切莫冲动!”杨将军语重心长的教导着晚辈,“你是将领,是要为和你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负责,还要守护身后北疆的百姓。行事切不可鲁莽!”
“杨将军说的对!若是王爷在此,王爷会怎样做?”谢然问着各位。
“军师,不知王爷现在如何了?”战王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四五日过去了,都还未见到人影,李德水便试探的问着。
“王爷还要再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谢然知晓李德水是左相之人,说话间也都是防备。
“那王爷可有示下?”
“王爷说,纳塔还有一日便抵达,如果各位没有好的建议,那就先撤回城内!”在众人到来之前,谢然也做过推演了,当下军营,就是算上伤患,也不过三万左右。正面交锋,那就是以卵击石。撤回城内保守应对,是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