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善良!懒洋洋!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天就黑了。
天色已晚,赵亦恒回了自己的就寝的营帐中,洗漱完,快乐的坐在床边,将三张画像又拿出来端详,看了半天,想起来青竹给的小包裹。
小包裹中有一个姑娘家的小香囊,拿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幽香和小姑娘房中的味道是一样的,甜甜的,绵绵的。
小包裹中还有一张信纸,应该是青竹记录的小姑娘的日常,以往都是这样的。
愉快的时光果然是短暂的!赵亦恒的脸黑了!
“来人!把青竹给我找来!”
守门的士兵听见战王的语气不善,立刻领命去请青竹。
“可知王爷叫我何事?“青竹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呀!”士兵好心的提醒道,“但语气好像不太好!”
“我现在过去,你帮我喊一下军师。”青竹也不知道何事,安全起见还是先搬救兵,“就说十万火急!”
二人分开,青竹独自前往王爷的营帐。
“王爷,您找属下有事?”
赵亦恒不知从何问起,皱眉沉思。
青竹不知王爷所为何事而凝眉深思。
“王爷!”喊了一声没反应,又弱弱的开口喊道:“王爷!”
赵亦恒抬头盯着青竹,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个和小丫头斗嘴的是谁?”
“属下不知。”原来是为了沈灵婉的事情,当时心就放进肚子里了。
“王爷!王爷!手下留情呀!”人未到声先到,由远及近。
谢然急急忙忙跑进营帐,看青竹毫发无伤的站在中间,眼神穿梭在二人身上。
“咳咳!”谢然尴尬的说,“我就是看今晚月色不错,问下王爷要不要去散个步?”
气氛瞬间降至零点,尴尬的脚趾头都能抠出土了。
“传信,让京都的人查一下!”赵亦恒又看了一眼信纸,问道:“杜瑜?赵慨?什么人?”
“啊?”青竹挠挠头,“哦!杜瑜大理寺少卿之子,赵慨是易阳侯之子。”
“查清楚他们什么情况,尽快报给我!”
谢然通过只言片语大致猜出来了,问道:“王爷!你查大理寺少卿和易阳侯?可是二人有什么大动作?”
赵亦恒闻言忽然抬头,正在心中打着草稿。
“军师,这不沈小姐前些日子生辰嘛!王爷让属下……”
“多嘴!”赵亦恒冷眼呵斥。
“哦!原来如此!”谢然捋着山羊胡,坐到一边小杌子上,捋着山羊胡,悠悠的问道,“王爷!你对沈小姐这般好,她可知道?”
谢然明知故问,惹得赵亦恒不悦的拧眉。
“既然她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你这是郎有情,妾无意呀!“
“谢叔慎言,我只拿那丫头当妹妹!”
“既是妹妹,何必去调查她身边人的一言一行?”
“当哥哥的,自然是要了解她身边人的性子!莫被带坏了去!”
“呵呵!我们王爷真是个好哥哥呀!”谢然意味深长的打趣着问青竹,“你说是不是?”
青竹配合着谢然:“是是是!”
赵亦恒冷着脸,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战场无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尸横遍野,他的心早已麻木。
无数个漫漫长夜里,陪伴他的只有儿时的温暖记忆,唯有那一人,让他牵挂。
若她不好,他又如何好!思念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
“这隔三差五的小考,谁受的的了呀!”一个女学子开了话头。
“是呀!博士们也真是的,怎么就听沈灵婉那丫头的安排呢!”另一个女学子也是认同。
“哎!我们这些小姐们,原本来青莲学院就是为了涨点知识就行,又没想着参加科举,为什么也要跟着小考呀?”
“我没你们那么高洁,我家没你们家门楣高。我娘让我来,就是寻摸找个有前途的小门小户的学子,合适的话,在科举前定下来。然后支持他全力参加科举……”
说话的女学子含羞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来这里的女学子多数家中都是这样的想法,有几个正儿八经来研究学问的。
“我们这多数家中都是这样的想法的。”汀兰班的女学子们几乎都唉声叹气的,“对我们女学来说,小考太难了。你们说考吧也行,还把成绩张贴 出来,妥妥的把我们的短处露了出来,这还怎么得男学公子们青睐?”
孙可盈听女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对着江若使了个眼神。
“哎!你们不知道,前几天把成绩派送到我家,我家姊妹多,虽嘴上不说,但那奚落的眼神,哼!气死我了!”江若幽怨的煽风点火。
“是呀是呀!我跟你一样,我那些姨娘们可着劲的让庶弟庶妹们在我爹面前露脸,我娘就因为这个事觉得没脸,天天在我和哥哥面前念叨!”有女学子接话道。
“比起男学我虽然差一点,但还不至于害怕小考!你怕吗?”户部尚书孙女岳娇娇摆弄着书几上的笔筒,对着秦采青问道。
“我怕什么呀!就是考的不好,我爹的那些小妾们,也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那几个庶子庶女见了我也得好声好气的。我爹说了,这叫嫡庶有别,尊卑有序。”礼部侍郎之女秦采青虽是对着岳娇娇说话,但是声音格外的大。
旁边的世家小姐都竖起耳朵听着。
“不过吧!这三天两头的小考,确实也让人费神!”岳娇娇感慨道。
“是的呀!没有小考不就好了!”秦采青也追着感慨。
“办法肯定是有的!”岳娇娇边说边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哎!你上次说这小考谁提出来的?”
“谁来着?”秦采青挽着岳娇娇一道往外走,边说道:“忘了?”
出了门,二人对视了一眼,掩着笑意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