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哥他......”话说一半,沈灵婉就觉得不对!自己要是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这要是爹爹知道,她藏了一个人,还是个男子,那......后果不堪设想,怕是爷爷都护不了她。
“哼!”沈灵婉选择了闭嘴,扭头不答。
“乖宝,你得让爷爷知道什么事吧?!要不我也不好断你俩谁对谁错呀!”
“哼!就是哥哥失心疯推我!”
“那你还咬我呢!”
“是你坏!”
“我坏?!我哪坏了?你说说!”
“哼!你不讲武德,你是个骗子!”
吵着吵着,眼瞧着沈灵婉又要上杆子去抓沈墨,绿梅抱起小丫头,按在怀里搂着,拍拍背哄着。
就在这时,沈家的“金牌护院”肖扶风肖大侠,走了进来。
沈灵婉一见肖扶风进来,立马从绿梅身上滑下来,跑去抱着她的肖叔叔。
肖扶风见小丫头跑过来,半蹲着一把抱起她。
“肖叔叔,沈墨欺负我!你替我报仇!”
听着沈灵婉告状,沈墨也是来气,“唉!你这丫头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今日我们甜甜生辰,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肖扶风开口道,“都回去休息吧!我来送甜甜回屋!等天亮了,带你出去玩!”
肖扶风说完,就抱着沈灵婉出去了。
往小丫头屋子去的路上,肖扶风说着从京都带回来的好东西,她二叔沈书仁托他带来的生辰礼物。
小孩子是个没长性的小动物,一有了新奇的事物,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了。
——
一个山羊胡子的人,眼神微眯,满眼透着精明,思虑着什么,就随口问道:“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人是......?”
“谢叔,他就是从京都一路保护沈太傅来南疆的肖扶风,肖大侠。”说话的正是突然间消失的受伤小哥哥。
“哦~沈太傅的人,那倒是无碍!”谢然捋了捋胡须,问道:“传言不是说肖扶风性格随性,不是冷面阎罗呀!今怎么像要杀人似的,我还以为对您不利呢?”
谢然是忠勇侯出征路上救回来的,那时谢然还是十来岁的少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就一直跟在忠勇侯身边,认其为主。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倒是有几分谋士的样子,而且那时长公主和忠勇侯还无子嗣,故将对他的培养不亚于自己的孩子。就是后来两位小主子出生,也从未忽视对谢然的教导。
在方亦安心里,谢然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对他来说,谢然亦兄亦父、亦师亦友。
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将事情的的始末都与之相告了。
“额~~呵呵!”谢然好笑的摇摇头道:“就是换做我,你这样毁我家姑娘的名节,我也得杀了你!”
“谢叔,我又不是成心的!”
“成不成心的不知道,要么八抬大轿娶了我姑娘,要么要你小命!”
“我倒是想负责的,沈墨放话了,说我没资格,也没能力。”
“嗯!这话倒是不假!就沈太傅对那丫头的宠溺,这一关你就过不去。他们沈家家风清正,温良恭俭,确实看不上你!”谢然边说着,边点头肯定。
方亦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看你小子除了血色差了点,倒是没什么毛病嘛!我来看看!”说完,谢然抬手去探方亦安的脉搏。
方亦安就这么看着谢然,一只手探脉,另外一只手,一会捋捋胡须,一会敲敲椅子扶手。凝眉思索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
“来,你躺着,我来看看你的伤口。”
谢然扒拉来扒拉去,一巴掌拍在方亦安的伤口上。
“你小子大福!”谢然兴奋的接着问:“你昏迷的时候,沈墨有没有给你吃什么药丸?”
“我昏迷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是沈灵婉说给我吃了什么祖传的药丸。”方亦安还有点纳闷呢!又说道:“沈家书香世家,怎么祖上还有药师?”
“什么祖传的药丸!沈家书香世家,祖上倒是出了几个大儒,写书倒是一把好手!”谢然边说着,边扶着方亦安坐起,靠在床头。
“那......?”方亦安有些糊涂了。
“那是人家小丫头救命的药!”
“什么?!”方亦安惊叹的立起了身子,“那她怎么给我吃了?”
“因为这个药呀!它能加速人身体固本培元,而且能让涣散的气力重新凝聚。哦~顺带还解了你身上的毒,不然你都死的凉凉的了。”
方亦安沉思半晌,才明白为什么沈墨给他切脉的时候,瞬间暴怒。
“那这个药可难寻?”
“这个药的配方吧!倒是不难,难就难在制作的过程比较复杂!”
“你能制出来吗?”方亦安急切的期待着。
“别看我,我知道方子,但我不会制。”谢然看着方亦安,“你可知这个药叫什么名字吗?!灵息丸!!灵息丸!!是李若风李医仙特地为那丫头制的!药方最根本的一味药是元息草,而药引子却初夏清晨元息草上的露珠。”
“???”
“养药、洗药、制药全都得用露珠!你以为那个药好得!”
“那丫头身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