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茹,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啦?我好像看见院子里也没人。”
秦怀茹前脚刚进屋,门还没掩上,贾张氏就噼头盖脸的问道。
婆婆这么一问,加上一张驴脸拉的很长,眼神阴冷,秦怀茹心里就发虚。
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于是定了定心神,装作若无其实的笑笑:
“妈,我感觉头有些晕,很又很闷,去和傻傻柱一起喝了两杯酒,他现在日子不好过,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算是同病相怜吧。”
“你在傻柱家喝酒喝得了那么久?”
贾张氏狠毒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秦怀茹,想看出有什么不妥,结果看了半天也没啥发现。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多说啥,只能一语双关的说: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家,少跟院里的一帮男人混来混去的,免得别人说闲话。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秦怀茹一听就不高兴了,直接就翻脸:“妈,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
你每天只知道挑我的不是?却从不为我想想,我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还有照顾你这个老人,一个月27块5的工资,还要上交三块钱给你,一家五口人吃饭,孩子要上学,我容易吗?”
“你不容易,我容易呀,你以为三块钱我都存起来啦?”
贾张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儿媳妇今晚出去那么久,明显就是有问题,虽然他不敢确定,到底跟谁?
但他敢肯定,绝不是单单和傻柱一起喝酒。
最关键的是,秦怀茹今天晚上的态度就有问题,说她两句,反应如此强烈,平常可不这样啊。
这么想着,贾张氏瞪着眼睛哼哼:“我知道你嫌弃我老太婆,我老太婆并不想拖累你,可死不了,怎么办?
要不你把我掐死吧?”
贾张氏一般在关键时刻都会来这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耍横又耍泼,最后逼迫儿媳妇秦怀茹妥协。
仗着她的强势,儿媳妇秦怀茹只能妥协,也必须妥协。
就算院儿里的其他人,对贾张氏也是退避三舍,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不愿招惹她。
而此刻,面对婆婆的蛮横不讲理,还有如锥子一般的眼神,秦怀茹想哭,更想发疯。
同时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能忍,于是望着婆婆做出妥协的样子说:
“妈,别总说这些话行不?没人要掐死你,也没人嫌弃你,咱的日子都过的够苦了,果你还整天跟我过不去,过起来不更难吗?”
“难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孩子和我不也跟着一起受罪吗?没得吃,就大家一起没得吃,我又没搞特殊。”
贾张氏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翻着白眼,哼哼。
本来想问出点儿啥,结果儿媳妇现在变得也很冲,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叫苦,天天嚷嚷自己不容易。
这年头谁有容易啦?
贾张氏心里揣摩着事儿,脸上的表情却很复杂,拉长着一张老脸,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