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如此珍贵,以孟德兄智慧与谨慎,谁人能从孟德手中偷走战马?”
“元让之勇,汝麾下十数手持利刃之精壮闻其名亦色变,仅我二人又岂敢捋元让之虎须!”
曹仁闻言,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继而喝道:“既如此,家兄为何会前往相县?”
周琦正色道:“实不相瞒,家祖与萧县史太公乃世交,在下又与史公刘之妹定有婚约。公刘因婚约之事前往相县寻我,孟德又前往相县寻公刘,如此我方能与孟德相遇。”
曹仁听到这里,方才确信周琦所言非虚。
他刚才可只说了曹操前去萧县寻公刘,并没有说公刘姓什么,也没有说公刘有个妹妹。
这些事情周琦都知晓,显然并未说谎。
只不过,想到了对方刚才故意吓自己的模样,曹仁当即就有些恼羞成怒。
曹仁可不是什么善茬,史书上就记载他“少时不修行检”,这里的“行检”是“操行”、“德行”的意思。
恼羞成怒的曹仁,就算明知此二人与曹操相熟,仍旧故意刁难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你们一面之词,我岂能尽信?”
继而,他对着左右呼喝道:“将他们武器收缴,全部关进柴房,待兄长回来以后再进行处置。”
“若他们敢反抗,就给他们一点苦头吃。”
十几个汉子闻言,纷纷领命朝着周琦、项弘二人步步紧逼过去。
项弘闻言就准备动手,却被周琦一把按住。
他先是主动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而后又吩咐项弘也这么做。项弘虽然不愿,却也没有忤逆周琦。
丢掉了武器以后,周琦摊了摊手,道:“柴房在哪里,我自己过去。”
十几个本来虎视眈眈的大汉,见状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转头看着曹仁,等候吩咐。
曹仁本想借机教训周琦,可是看到对方如此配合,一时间居然没了借口,只得冷哼一声,吩咐手下将两人带向了柴房。
目送两人被带去柴房以后,曹府的那个管事才偷偷溜了出来。
他对着曹仁有些担忧的说道:“仁公子,此二人不似作伪。你了解大公子,他能将如此贵重的坐骑送给此二人,可见对于他们的器重。”
“就这样将他们关在柴房,是否有些不妥?”
曹仁却是一扫刚才的轻浮之色,反而脸色凝重的说道:“某自有计较。汝且吩咐下去,谁也不能将二人过来的消息传出去。”
“柴房内伙食莫要亏待他们,一切等大兄回来以后再做处置。”
随后,曹仁直接吩咐手下十几名精壮汉子,让他们守住柴房。
曹府后院,柴房内。
项弘环顾四周,看着比自家院子还大的柴房,转头望向周琦,问道:“那曹仁明知马匹乃曹孟德所赠,却依然将吾等关在柴房,简直欺人太甚。”
“子异为何不许我反抗,任由曹仁那厮羞辱?”
周琦一改方才轻松惬意的神情,反问道:“兄长难道真的以为,那曹仁是在羞辱我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