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就听到有人的哭喊声,秦满秋心想多半就是秀儿吗那丫头的家里人了。从发现到现在,也不过堪堪小半个时辰,府里有些离得远的都不一定得了消息,可这家人不仅知道了,还闹开了。
“那逆女竟敢虐人?”秦宿明怒道。
“公爷,您别急,问问清楚再说。”徐氏假意安抚着他。
一行人进了屋,秦宿明在上座还未坐定,就唤了人进来。
“国公爷,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呀!民妇的幺女自小听话懂事,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瞒着家里人出来做活。却没想到……”一位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妇人跪在地上,没等人问就开始哭喊。
那妇人应不到四十,脸色蜡黄,眼珠凹陷,颧骨突出,一边哭一边四处打量,贪婪的目光藏都藏不住。
妇人身旁跪着一位中年男人,本该因常年劳作晒黑的皮肤显出病态的白皙,洗的发白的衣服搭拉在身上,看着有些滑稽,一声不吭地垂着头。
“你说的虐待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国公爷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李婆子对着那妇人说道
“我那可怜见的儿啊!娘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秀儿娘不理他人,自说自话地哭喊着。
“闭嘴!”秦宿明一拍桌子,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
“逆女,跪下!”
秦满秋走到堂中,缓缓跪下。
“你可知错?”
“女儿何错之有?”秦满秋跪得笔直。
“你苛待下人,甚至将人逼死,还不认错?”
“父亲,女儿没有做过绝不会认错,父亲既不信女儿,不如报官,让京兆尹来查。”
“不必报官。”桂嬷嬷扶着老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