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套用方才话术,恭声道,“奴婢是奴婢,皇上、殿下的奴婢。”
“哎,对喽。”朱厚照哈哈一笑。
刘瑾也跟着笑,只是没笑两下他就不笑了,他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太子殿下在点他呢。
瞬间,欣喜荡然无存,满满的惴惴不安。
他慌忙跪下,猛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起来起来。”朱厚照哈哈笑着,大跨步走出了学堂。
“谢殿下,谢殿下。”刘瑾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时间,不敢轻易跟上去。
不是说,太子殿下贪玩成性,放浪无形吗,这这这,怎么也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啊……刘瑾心怀忐忑,心道:可不能再把太子当小孩子了。
平复了下心绪,他露出标志性的谄笑,这才跟上去,同时,愈发敬畏了。
本来他还想着像王伴读那般,跟太子逐渐发展成‘朋友’关系,现在看……根本没戏。
刘瑾暗暗警醒自己,不能再小觑太子了,更要摆正自己的生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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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王守仁打听了下唐伯虎落脚处,便径直赶去。
当初科举舞弊一事闹得太大,且十分紧迫,等他听到的时候,唐伯虎已然入了大狱,后来,唐伯虎一出狱就直接回去了,他也没能慰问一番。
对此,王守仁心里一直有些过意不去,这次人来了,他自要去拜访一番。
顺便,打听一下对方知不知道李青的行踪……
院门是敞开着的,还有好几个富绅在场,唐伯虎正在低头作画,王守仁也没急着上前,在一旁静候。
好一会儿,唐伯虎收起笔,抬头笑道:“刘财主,画好……”
他突然瞧见一旁的王守仁,不由一愣,接着,笑道:
“几位,今日就先到这吧,再画就不敢保证质量了,诸位放心,唐某改日必为你们作画。”
几人有些遗憾,却也没说什么,交了定金便告辞离去了。
唐伯虎送他们出门,顺便关上门,回身笑道:“伯安兄,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王守仁点点头,看着他那如雪白发,一时间五味杂陈,道,“伯虎兄你……还好吧?”
“挺好的。”唐伯虎缓步上前,“去客堂聊吧,先生可是常说起你,对你期望甚深呢。”
“啊?”王守仁惊喜,“这么说,他,他也来了京师?”
“嗯。”唐伯虎点头,“不过他都是白天玩儿,晚上才回来。”
“这不要紧,回来就成。”王守仁放松下来,一别多年,他有好多话想与李青说。
不过,人都来了倒不急于这一时。
“呵呵……伯虎兄才情斐然,如今更是家喻户晓,可喜可贺啊!”
“唐某有今日,多赖李先生,跟才情关系不大。”唐伯虎失笑摇头,“这些都是他的运作。”
“?”王守仁惊诧,“这是……为何啊?”
“伯安兄若想了解细节,还是等先生回来问他吧。”唐伯虎道,“说起来,具体……我也不是很懂。”
“也好。”王守仁笑笑,“伯虎兄也莫妄自菲薄,先生既选择了你,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呵呵……不说这个了,今日你我相聚,自是要饮上两杯……呃,伯安你忙不忙?”
王守仁有些不好意思,道:“下午还要陪太子读书,不若晚上吧,晚上咱们一起!”
“那成,我提前弄些酒菜,晚上好好喝一杯。”
“嗯,好。”王守仁含笑点头,又聊了一会儿,他才告辞回家。
得知李青回来,王守仁心情好极,一路哼着小曲儿,走路都带风。
这一别,着实有些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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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谢迁的课。
王守仁想着晚上的事,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朱厚照亦是直打瞌睡,无他,这谢大学士太能说了。
嘴叭叭个不停,讲课也不生动,甚至还不如杨廷和呢,听到俩人直犯困。
熬了大半时辰,可算熬走了谢侃侃,两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可算是结束了。”
二人异口同声,继而又都苦笑。
“殿下,臣告退。”
“时间尚早,先别急着走。”朱厚照淡淡道,“上午的账本太子还没跟你算呢。”
“殿下,微臣还要去衙门办公,不若明日再算吧?”王守仁一门心思干完活,晚上喝酒呢,哪有心情听他瞎掰。
朱厚照愠怒:“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对待储君的样子?!”
“……那你就算吧。”王守仁无奈:我真是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