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李青轻轻点头。
在这大明国运,亿万生民的大势下,谁也拿捏不准走势,李青亦不例外,他只能尽量往好的方向带。
朱婉清道:“佛郎机也打了,满剌加也买了朝廷的商品,咱们快要走了吧?”
“嗯,庆功宴结束,咱们就可以再次出发了。”李青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的话,“后面行程会快很多,龙牙门、旧港、爪哇、苏门答腊、缅甸、斯里兰卡、古里国、苏丹国……顺利的话,三年之内便可回到大明。”
说实话,他个人是不想在海上飘着,只是为了布局,这才来亲自走上一遭,以便心中有数。
数日后,水师补给充足,再次启航……
…
~
大明。
在朱厚照的关照下,王守仁进了工部担任工部主事。
直接跳过翰林院编书,节省了许多时间,只不过,王伴读的担子依旧在,王守仁除了本职工作,还要陪太子读书,生活节奏那叫一个充实。
朱厚照一天天长大,心智也越来越成熟,渐渐地,王守仁引导起来越发吃力。
太子聪慧果敢,比之成年人不遑多让,由于年龄渐长,他的老师也多了起来,刘健、谢迁、李东阳、吏、户、礼、兵、刑、工,诸多大佬,以及翰林学士、詹事府詹事,都是太子的老师。
各人有各人的不同,人一多,朱厚照愈发精明了,王守仁也愈发难伺候。
相比皇上,太子实在太跳脱了,根本不是那老实本分的主,王守仁空有一腹大道理,能用上的却是不多。
这样的太子,要么超神,要么超鬼!
王守仁心有所感,不禁担忧起来, 暗暗想着:要是这对父子能中和一下,那该多好啊!
一个太过守成,一个太过激进,都有长处,也都有缺陷。
唉,先生你啥时候回来啊,这小太子我都管不住了……王守仁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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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依旧是那个朝堂,明面上为国为民,暗地里争权夺势,皇帝平衡各方势力,尽可能保持平稳发展,能不动,就不动。
不过,内阁却逐渐势大起来。
领实事,跟太子强捆绑,使得他们的话语权变得很大,六部之中多有附庸者,朱佑樘自然看得见,却没有再打压内阁。
一来,内阁站在他这一边,二来,内阁三人办事确实靠谱,三来……内阁丢了能丢的一切,若再失去与太子捆绑,朝堂将再无平衡可言。
眼下虽有偏移,却也无法再作改动了。
唉,就这样吧,就这我都够牙疼的了……朱佑樘无奈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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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清晨,
唐伯虎走出烟花柳巷,脚步轻浮,摇摇晃晃。
“太白啊,你这话不对。”唐伯虎散乱着头发,嘴角红肿,他背靠着墙缓缓滑落下来,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天生我材未必有用,千金散尽不会再来。”
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才两年功夫,那可保二十年优渥生活的钱财,被他消耗一空。
眼下正是盛夏,他却还穿着去年冬天的衣物,钱财都被换了酒色,今儿更是被赶出来了。
“无趣,无趣……”
唐伯虎呢喃着进入梦乡……
不知多久,他被毒辣的日头晒醒,‘嗝儿~’一股酒意上涌,他扶着墙,哇哇大吐,苍蝇围着他打转……
大街上,人人避之不及,唐伯虎惺忪着睡眼,毫不在意众人嫌弃的目光。
腹中空空的他,来到一烧饼摊前,道:“来个烧饼。”
“不卖!快走快走!!”商贩和着面,头也不抬,“别耽误我做生意。”
“为何不卖!?”唐伯虎恼怒,“我差你钱了怎么着?”
商贩满脸厌恶,抬手甩给他一张刚出炉的烧饼,“一大早就碰上讨饭的算我倒霉。”
唐伯虎在怀里掏了又掏,最终摸出好几个铜板,他也懒得数,一股脑全丢在案板上了。
商贩呆了呆,抬头望去,唐伯虎转身走了,他讷讷道:
“老婆子啊,刚你看清那人了吗?”
“好像是……咱吴中的唐大才子。”
“唐大才子?哪里来的唐大才子啊?”老汉嗤笑,继续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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