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旗!青柳巷的院子是我们家王爷的产业,还请你们三日内将院子腾出来。”
胡长喜言罢!转身就要回府。
“胡总管留步。”
肖廷烨回过神,拿着和离书急慌慌的想要追上台阶,两把闪着寒芒的大刀,哐当一声架在了脖子前。
胡长喜蹙眉回头:“肖总旗还有何事?”
“胡总管!能让在下见见玲儿吗?就算是要和离,也应该让我们夫妻面对面的谈吧!贵府拿出一纸和离书就要我们夫妻分开,是否太过以权欺人了。”
肖廷烨此刻胸口怒火翻滚,说话也就没怎么过脑。
且这是他们肖家的家务事,玲儿也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们凭什么横插一杠管他们夫妻的闲事。
肖廷烨声音不小,他原是想要将杵在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引过来,给他主持个公道的。
可惜人家也不是傻的,中午韩玲儿肿成猪头脸,一路痛苦着跑来镇国公府。
如今人家拿一张和离书出来,摆明了镇国公府要给韩二小姐撑腰啊!
他们远远看看热闹就好了,才不会傻不愣登凑过去呢!
再说了,这肖廷烨死而复生回来后,他从乡下带回来的小妾和三个儿女也太能造了。
绫罗绸缎看上了就往家里搬,每日还非得要大鱼大肉。
韩二小姐这些年,就靠一双巧手做绣品养活肖家那个瞎眼婆子。
那娘儿几个从乡下回来,吃的用的,还不是人家韩二小姐的银子。
如今把银子造完了,那肖老婆子竟然动手打了照顾她十年的儿媳妇。
还把人脸都打肿了,那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人群里,一个年轻小妇人,用斜眼看着镇国公府门口的男人,语气嘲讽地开口道:“那老婆子不满韩二小姐没让那乡下女人做平妻,都恨死韩二小姐了,好几次我都看见那老婆子在街上骂韩二小姐呢!”
“真的假的?人家韩二小姐不离不弃照顾了她十年呢!她咋那么狠心啊?”
“十年的情谊算什么,人家儿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两个大孙子,一个小孙女呢!韩二小姐不让那女人当平妻,那她的孙子孙女就都是庶出了,她可不得恨死韩二小姐了吗?”
“对对对!那老婆子怕不只是想让那乡下女人做平妻,恐怕还想着贬妻为妾,彻底让她的两个孙子做嫡子呢!”
这些人的议论声也不小。
肖廷烨听得额头青筋直冒。
胡长喜则听得面露讥诮:“以权欺人?肖大人怕是没见过权贵欺人是什么样的吧?”他目光冷冷打量男人身上的飞鱼服:“倘若我们王爷真出手了,你不止穿不上这一身衣裳,收到的也不会是和离书。”
肖廷烨闻言,脸上瞬间青了又红,红了又白。
胡长喜轻哼一声,抬脚便进了府门内。
杵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听了胡大总管这话,有人疑惑的问:“不给和离书,那摄政王要给什么书啊?”
“还能有什么书,当然是休书呗。”
“对!休夫的休书。”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肖廷烨捏着和离书的手青筋暴起,手搭在腰间的绣春刀上,大步朝嘲笑他人群走去。
“你们这些乱嚼舌根的,找死呢!”
看着二话不说就要拨刀出鞘的男人,大家呼啦啦全散了个干净。
肖廷烨心里的憋闷无处发泄,一拳击在了路边樟树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