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来,预祝你桃花朵朵开,美男早入怀。”
“对!美男早入怀。”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直至月上中天,楚怀玉才被顾以沫扶进偏间的寝室里。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院墙外的大树上,一道高大身影一身戎装,就那么僵站在树上看了她们好几个时辰。
翌日!
顾以沫例行检查晨风和董邵华的伤势,发现这两人伤口愈合得比预期的还好。
短短三日,这两人伤口都开始结痂了。
“以沫妹子,我身上这四月草都蔫巴不好看了,你给我重新画一片吧!”
听见董邵华厚颜的话,晨风也看向自己肩膀上快糊了的四月草。
嗯!
好像,是挺蔫巴的了。
顾以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镊子夹了一团棉球,沾了酒精后,将两人伤口边上的四月草给擦干净了。
两人以为这是要给他们重新画上新的四月草,都乖乖坐好等着。
顾以沫把染色的棉球丢进箩筐里,语气不急不徐开口:“每个伤口只能用一次四月草辅助治疗,再画也没多大用处了。”
董邵华:“……”
他看一眼自己被洗白了的皮肤,顿时感觉欲哭无泪。
“既如此,那以沫妹子你干嘛要把我身上的四叶草给洗掉了啊!你不洗,它至少还能再撑个半日的啊!”
“哦!不是你看它蔫巴巴的不好看了吗?我只是不想它碍你的眼而已呀!”
噗嗤……
“哈哈哈哈哈……”
霍玖儿闻言,顿时笑得前合后仰:“偷鸡不着蚀把米,说的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臭丫头你给本少卿闭嘴,有你这么嘲笑自己救命恩人的吗?”
董邵华气恼,恨不得爬起来握住霍玖儿的嘴。
绿箩见晨风木着一张脸没啥表情,便宽慰他道:“那四叶草都快糊了,留着顶多只会让你不那么痒而已。”
她不说还好,一说,晨阳和董邵华全都觉得伤口周围痒得钻心。
见病床上两人痒得浑身都僵住了,顾以沫笑着出声解释道:“此时伤口在修复神经脉络,没有四月草压制,你们亲自感受着,对伤势恢复其实是有好处。”
不然,她干嘛要洗掉人家身上的四叶草啊!!
董邵华和晨风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当初王妃在军医署,给那些伤兵们画在纱布上的四叶草了。
当时。
便有人因舍不得丢掉王妃给他们画的四叶草,而继续把画有四叶草的白色纱布缠在伤口外面。
可是十日后,那些没再重新上四叶草的人,明显就比多绑了一日的人,好得要快一点点。
……
两日后。
顾以沫还是被打包带着离开了玉门关。
冯老爷子来就是为了跟着顾以沫学习的,自己单方面认的师父,那也是师父,徒弟哪有不跟着师父走的。
于是。
晨风和董邵华两个伤员,也被塞进马车跟了上去。
而一同前往的人里,还有两个让人十分膈应的人。
营地里。
看着沈焕身边忙前忙后的阿珠娜,顾以沫忍不住悄咪咪说了一句:“阿珠娜顶替楚怀玉,就狠狠揍沈焕一巴掌。”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阿珠娜看见沈焕脸上有一个蚊子,手就下意识抬起来扇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响亮至极,不止沈焕被打懵了,就连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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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