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坐,以沫好些年没摸棋子了,既然霍姑娘有雅兴,那便陪她玩儿上一局。”
这边两个女人各执一棋,开始厮杀。
皇宫御书房内。
韩昀璟看着文渊阁一众老头子,和太子谢沐笙,商议豫州一带的旱灾。
自去年冬季开始,豫州十二郡,就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大雨。
导致各郡县好些农田,至今无法下秧。
而大旱之后,必有洪涝。
这便需趁早修缮河堤,做好防洪事宜。
可这些年天灾不断,加上户部内,*****众。
国库早已空虚。
遂!
谢毅连西北军的军饷,都让楚怀玉自己筹集。
说来说去,就三个字。
缺银子。
谢沐笙怎么也没想到,他继承的皇位,原来是一个空架子。
而户部上下,却个个荷包鼓鼓,府里的小妾,是娶了一个又一个。
少年气得一拍桌子,看向端坐龙案旁边的太师椅上,一直在闲闲的把玩那块,据说是偷来的白玉环佩的矜贵清胄男子。
这也是个气人的主儿。
说得好听是他的摄政王,可政事他从来就不帮他拿主意。
每日自己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他倒好。
上朝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议事就坐在一旁玩儿他的白玉环佩。
简直就是典型的尸位素餐。
偏偏,还没人敢说他。
气人。
少年人在心里一阵吐槽。
面上却是讨好的笑:“舅舅……您可有户部官员,中饱私囊的罪证?”
文渊阁的三大阁老闻言,也都将目光,盯向了太师椅上闲散的男子。
韩昀璟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地道:“你是打算,把他们给全抄家了?”
想法很好。
可这里面牵扯的官员可不少。
燕京的户部官员,几乎没一个是干净。
还有各县、郡、州的官员,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也是他,留给太子的试炼。
谢沐笙可不知道,户部这个烂摊子,是他的亲亲舅舅,故意留给他练手的。
“如果罪证充足,当然是,能抄几家算几家啊!”
谢沐笙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
那些个国之蛀虫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从他们手上把银子弄回来,才好拿去充盈国库修缮河堤上啊!”
董阁老三个也齐齐点头。
“户部的确是该肃清一下了,倘若任其发展下去,邱诚日后,只怕会撺掇三皇子,步上靖王的后尘。”
“没错!邱诚这些年,敛的财可不在少数,只要定了他的罪,户部其他人,就会群龙无首。”
韩昀璟起身:“罪证在大理寺封着,不过,太子最好还是先撒饵,再收网,免得落人口实。”
言罢!
他掸了掸蟒袍上不存在的灰:“天色不早,臣就先告退了。”
韩昀璟前脚踏进镇国公府,便听见有仆从在窃窃私语。
“想不到啊!咱们王妃,竟然还是对弈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