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最终,不止将人送去了水月庵。
还悄悄给了老妻一纸和离书,就让她陪着小女儿留在水月庵。
蔡夫人大惊,说什么也不肯将和离书收下。
“老爷……你我几十年的夫妻,我虽没给你生下儿子,可府里小妾所出的几个儿郎,不都记在我的名下吗?”
蔡夫人声泪俱下:“还是你又看上了那家的小妖精,要休了我给人腾位子……”
“休要胡言。”
见老妻越说越离谱,蔡文姬当即便出声打断道:“我六十好几的人了,哪个小妖精会看得上眼。”
他叹了口气:“和离书你悄悄收着,若有一日家中出事,你便将和离书拿出来,和我划清界线吧!”
他们夫妻几十年,年轻时,夫人和他一起外放途中小产后,便伤了身子。
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生了一个老闺女,如今却又遇到这样的事。
苏婉蓉那疯女人想要报仇,定然不肯放过他的。
他只希望到最后,能留下她们母女的性命。
……
镇国公府。
顾以沫从庆丰殿回来后,便一头倒下,睡了个昏天暗地。
夜幕降临时。
韩昀璟回到东厢,就见房妈妈正轻手轻脚从寝室内出来。
“房妈妈!去准备晚膳吧!”
矜贵清胄男人言罢。
便伸手要推门而入。
“王爷。”
房妈妈没顾得上逾不逾矩,忙出声阻拦道:“王妃还没醒呢!您……让她多睡会儿。”
唉!小姐昨儿几乎一宿没睡呢!
听出房妈妈语气里的心疼和埋怨。
韩昀璟难得的耳尖微红,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娘子要去看花灯,再晚就要错过了。”
“对哦!那王爷您去唤醒王妃,老奴这就准备开饭。”
房妈妈也想起这茬,忙恭敬退下,便急匆匆去膳食间张罗了。
韩昀璟则推门而入,撩开床幔坐到了床沿上。
看着塌上芙蓉般的睡颜,男人忍不住的俯下身,擒住了那抹微张的粉唇。
顾以沫睡得迷迷糊糊,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嘴里又闯进了一条冰凉凉的异物。
于是想也没想,便一口咬了下去。
韩昀璟及时撤回唇,轻啄一下变得娇艳的红唇低低道:“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唔……”
顾以沫没有睁眼,手臂却环上了男人的脖子:“还差一点呢!”
“呵……没良心的小丫头,还真想咬死你夫君呢!”
“嗯……谁让你扰人清梦的。”
看着怀里女子迷迷糊糊,娇娇憨憨的样子,韩昀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的错,那咱们继续睡,花灯就不去看了。”
说着他便作势要上床,可怀里的人儿却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不要。”
让他上床还得了。
顾以沫彻底清醒过来,忙将手臂从男人颈间缩了回来。
然后掀开凉被就要往床另一边滚,却在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后,僵住了。
“主银!你们要交配吗?”
顾以沫:“……”
要死了,亲热被抓包,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吗?
“你……你还是只雏鸟,懂……懂什么……”
交配俩字,顾以沫实在说不出来。
她脸色爆红,一把将花花从床上抓起来塞进韩昀璟手里。
“你带花花先出去,我要洗漱。”
言罢!
人便跳下床,拿上整齐叠放在矮几上的男装,飞快消失在盥洗室门前的屏风后了。
花花在男人手里使命挣扎,嘴里一个劲儿不服地嚷嚷:“主银……主银……花花知道交配是怎么回事啊……”
韩昀璟将目光从屏风上收回,颠了颠掌心的小东西:“再瞎嚷嚷,你的千年赤灵芝,就没有了。”
啥!
千年赤灵芝……
花花惊喜的睁大了眼:“真的……你真找到千年赤灵芝了哇?”
它要长大摆脱雏鸟的样子,光吃山珍海味用处不大,还得吃这些天材地宝才行的咧。
韩昀璟知道后,便让人留意着这些东西。
今日海东青从吴国归来,还顺便叼回来一小柄灵芝。
白染看过后,确定那是千年灵芝上的小分支。
他已经让晨风,跟着海东青去采摘了。
看着小东西眼巴巴的样子,韩昀璟勾唇浅笑地开口:“嗯!找到了。”
花花正要欢呼,低沉嗓音再次响起:“不过想要,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花花:“……”
竟然要挟它……坏银果然就是坏银。
可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花气鼓鼓地扬了扬小脑袋:“哼!说吧!什么条件,本神鸟都答应你。”
管他的呢!
先长大了再说。
韩昀璟弹了弹小东西圆圆的小耳朵:“第一,你不许再上本王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