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庆丰台上打了胜仗,便带领众人进入殿内入座。
皇上和皇后没来,太子自然就坐在了上首的主位上。
太子的右手,当仁不让便是摄政王韩昀璟和顾以沫。
太子的左手边,则是一身红衣的昭华公主。
而帝后没来,谢毅的妃嫔除了丽妃和华妃,其他没有野心的。
全都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并没有来凑这个热闹。
丽妃和华妃坐在昭华公主的下手,她们的三皇子和四皇子重伤未愈,也留在宫里没来。
倒是昨日刚刚恢复皇子身份的二皇子谢沐栗,此时就坐在韩昀璟和顾以沫的下手边。
“你鱼钓得怎么样了?”
顾以沫扫一眼小可怜一样默默吃东西的谢沐栗,压低嗓音问身边的男人。
“嗯!有几条老鱼浮出水面了。”
韩昀璟目光擦着张策和蔡文姬几人的位置划过。
“他们几个少年时,曾和阮太后相交甚好,成年后,阮太后嫁给武帝,他们几个和阮太后的关系,也就疏远了。”
矜贵清胄男人抬手,给身边的女子夹了一块炙肉,才又嗓音低低地道:“阿姐设计绞杀阮家及其党羽时,这几人还在外放任职,加上他们和阮太后,并没有过多的联系,是亦在后来的朝堂肃清里,便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顾以沫点点头,将碗里的炙肉塞进嘴里,眼神不着痕迹瞥向二皇子谢沐栗身后站着的老嬷嬷。
“那这位龚嬷嬷,又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啊?”
原著里,靖王妃就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女人。
而且,她和张策等人,压根就没有任何交集。
韩昀璟一边盛汤,一边薄唇轻掀道:“这位隐藏得很深,就这两天朱雀阁的调查来看,那位,很可能不是原来苏恒长女苏蔓了。”
我去!
还有这隐藏剧情呢!
顾以沫掩藏住眼底的惊讶,面前却多了一碗汤汁雪白的人参菌菇汤。
“你自己喝,我才不喝了呢!”
真是的,这两天她喝参汤喝得够够的了。
顾以沫将汤碗推回男人身边,脸上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她这番举动,让一群留心观察他们的女人,立刻就兴奋了。
要知道这位新任的摄政王,冷漠嘴毒那是出了名儿的。
岂会容忍一个女人给他甩脸子。
要知道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女郎不在乎韩昀璟的短命,而想要嫁入镇国公府的。
可她们才在这位面前露了个脸,便被嘲讽得打消了那一点儿念头。
众夫人屏息以待,单等着顾以沫被骂哭。
然而!
清胄矜贵男人却不恼不怒,很是好脾气地将参汤一饮而尽。
随即,又重新盛了一碗透着清香的荷叶粥递了过去。
众夫人:“……”
说好的嘴毒呢?
说好的冷漠无情呢?
一时间。
整个宫宴上酸味弥漫。
有夫君的,将自己的碗碟往夫君面前一放。
没有夫君的女郎们,则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心仪的郎君。
可惜,知情识趣的毕竟太少。
在男人们自顾与同僚上峰把酒言欢下,空气里的酸味儿,越发的浓烈了。
大家还在相谈甚欢的推杯换盏。
谁都没注意到身边的媳妇,那眼神都快冒酸气儿了。
董夫人将目光从自己夫君身上收回来,抿着唇不去看上首那桌。
这没什么好羡慕,想当年她和夫君新婚燕尔时,又何尝不是你侬我侬的。
她安抚好自己泛酸的心,一侧目,就看见隔壁桌的洛华丫头,正两眼痴痴看着自己儿子呢!
她叹口气,这孩子为了子淮,硬生生拖到了十六岁。
这次,她一定要子淮和洛华成亲不可。
施洛华察觉到自家姨母的目光,在看见她朝她笑着微微颔首时,眼里立刻涌起了羞涩的笑。
然后她和施家夫人说了句什么,便带着丫鬟悄悄的退出了大殿。
以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