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和红杏绿箩进来时,顾以沫已经开始缝合伤口。
“红杏绿箩,将带来的药物分发下去,让大家给伤员重新处理伤口,务必要用酒精彻底清洗,该缝针缝针,骨头断了的上石膏。”
“是,小姐。”
两人微微屈膝,便跟着柳副将离开了。
很快的,好些医室内,也都传出忍耐不住的骂娘声。
“孬货……这点痛都受不了,都给老子把嘴巴闭上。”
柳副将宏亮的嗓门一出,各医室里的骂娘声立马消失。
“公主……借我……借我一块帕子吧!”
见秦臻可怜巴巴的样子,谢锦瑟从袖袋里拿出自己的帕子。
“咬着。”
白染将一根木头塞进秦臻嘴里,反手便擒住女人的手腕往门外走。
“放手,姓白的你拽本宫干嘛?”
“上药。”
“呦……这是心痛本宫了?”
“本神医心善……”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外,秦臻咬着嘴里的木头,硬生生受着手臂上银针穿肉的痛苦。
顾以沫将所有裂开的伤口缝好,上药包扎好后,不止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秦臻更是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就连压着秦臻的夏钰,身上也是汗水淋漓。
大热天的外伤最易感染,皇宫里的三皇子他们有冰块降温,这些重伤的将士们,却没有那样的条件啊!
顾以沫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蹙眉沉思。
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这些将士,只怕得多受不少的罪。
而她的画,有辅助治疗的作用。
她可以在这些重伤的将士纱布上,寥寥勾勒几笔啊!
不说让他们好得多快,能抑制发炎也是好的吧!
夏钰放开虚脱了的秦臻,一抬头,却看见少夫人的眉头都打结了。
“少……少夫人!是……是有何不妥吗?”
可……可千万别是还要钜手啊!
“没事。”
顾以沫莞尔一笑:“帮我准备笔墨。”
夏钰:“……”
“哦……好的。”
笔墨很快被夏钰拿来:“少夫人。”
“谢谢。”
顾以沫接过砚台和毛笔,略一沉吟便提笔舔墨,在秦臻裹着纱布的左臂上,快速画了一朵四叶草。
就在顾以沫收笔时,袖袋里呼呼大睡的花花突然惊醒。
它扒拉着主银的袖子,探出小脑袋往外瞅。
咦!
主银咋在别银裹着纱布的手臂上作画啊……
感觉到袖子里的动静。
顾以沫将探头探脑的小东西往里面藏了藏。
刚刚秦臻嚎得都要把屋顶给掀了,愣是没能把小东西给吵醒。
如今自己才画了一片四叶草,它倒是闻着味儿醒了过来。
真是比狗鼻子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