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有他一个糟老头子啥相干。
满头银发的老人刚踏出两步,想到什么又顿住了脚步。
他回头,一张老脸笑得有些刻意谄媚:“那个……世子爷啊!老夫要再向少夫人买些酒精、七厘散,还有她特制的消炎药。”
“嗯!”
韩昀璟收回视线,薄唇轻掀淡淡开口:“银子准备好,东西有多就给你送来。”
冯院使:“……”
“少不了你的。”
死要银子的两口子。
他得找皇后娘娘报账。
哼哼!
让你们一家自己赚自己的银子,反正他是不会出银子的。
冯院使气呼呼进了殿内,谢沐笙才瞅着面前一身金甲的男人诺诺问:“舅舅……我……我父皇他……”
明明是母亲故意受伤,然后假装薨世离开父皇离开皇宫的。
为何会变成父皇受伤了呢?
少年脑子里有些乱,他气父皇的猜忌多疑,可也不想他真出事的。
见这小子眼眶都红了,韩昀璟忍不住嗤笑出声:“问我做甚,死没死自己进去看。”
“姓韩的,有你这么当人舅舅的吗?”
随后赶到的谢锦瑟听见这话,当即不满的将自家侄儿拉到身后。
“呵!本世子不会当舅舅,告辞。”
韩昀璟哂笑一声,抬脚大步朝不远处的踏雪疾步而去。
爱谁谁……
这一家的事,他懒得管了。
有时间在这里耗着,他还不如回家陪他的小丫头。
“舅舅……”
谢沐笙刚喊一声,一人一骑,就如离弦之箭般跑出老远。
“别管他,咱们先去看看你母后怎么样了。”
谢锦瑟拉着侄子踏进紫宸宫,却看见寝殿门口,跪着一地的妃嫔……
靖王府。
谢琼栀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丸,身体一个劲的后退。
“娘!女儿不吃,女儿不想死啊!”
“傻孩子,听话和娘一起走吧!以其被人押上断头台,咱们还不如体面的离开。”
靖王妃拿起黑色药丸送到女儿面前,却被谢琼栀给一把挥开了。
“我不,要篡位,要坐皇位的是父亲和哥哥,我凭什么要陪着他们一起去死。”
“呵……”
靖王妃凄然一笑,她原本是不想女儿去走另一条荆棘丛生的路,可她既然舍不得死。
那……
就活着给他们一家子报仇吧!
她拿出那幅夫君藏了十几年的圣女古画:“你带着这幅画,去胡国的琼华楼,找一个叫虞姬的女人,她会安排你往后的路的。”
谢琼栀闻言眼前一亮,她接过画轴一边看,一边激动欣喜的问:“娘!您有办法离开王府?离开燕京城啊?”
“嗯!”
靖王妃怜悯的将女儿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咱们府里,有一条直通城外十里亭的暗道,不过,这条暗道十几年没有用过了,里面可能不太好走,你自己……当心些。”
其实,何止是这条暗道不好走,只怕往后的路,都是刀山油锅。
女儿被她捧在手心长大,她能不能平安抵达胡国,都还两说啊!
“娘……您……您不和我一起走吗?”
谢琼栀正看着画卷上的女人出神,听见她娘的话回过神,忙急急的询问出声。
“娘不走,娘要留下来陪着你父亲哥哥。”
靖王妃一边收拾金银细软,一边叮嘱道:“胡妈妈会陪你一起去胡国,从今往后,你要收起郡主脾气,因为这世间,再也没了疼你的父母兄长,一旦你行差踏错,等着你的,只能是深渊和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