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沫儿没有起疑,将这荷包留在了身边,这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楚芸越说越生气,抡起手上闪着寒芒的弯刀就劈了过去:“老娘劈死你个不长心眼儿的老男人。”
老……老男人……
韩霄也来了脾气,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简直欠收拾。
锵锵……锵锵锵……
院门外的廊道里。
大家听着长枪和弯刀相击的嗡鸣声,全都……兴奋的摸出自己碎银子。
“我押国公爷这次跪算盘。”
“我押国公爷这次跪搓衣板。”
“我押国公爷这次顶水碗。”
夏荷也拿出十文碎银子:“嘿嘿……我押国公爷这次睡书房。”
对哦!
国公爷这次敢还手,跪搓衣板、跪算盘什么的太轻了呢!
众人纷纷想要反口重新押。
菊香将手绢上的银子一收:“买定离手,还懂不懂规矩了。”
主院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墨院。
“主子,国公爷和夫人打了小半个时辰,国公爷的下半身,还差点被夫人给踹了,而且,夫人还下令,国公爷半月之内不许进寝室睡觉。”
晨阳言罢,再次为国公爷掬了一把同情泪。
“可惜……娘的腿力还是差了些。”
“臭小子,你就见不得你爹好是吗?”
书房门口。
韩霄刚要敲门,就听见自己儿子这句颇为遗憾的话。
还敲个屁的门。
他抬腿,一脚就将面前的门板给踹开了。
“果儿拿来的荷包有问题,你不会偷偷的和我说,非要拿去你娘那里拱火,有你这样为人子的吗?”
见国公爷头发丝都冒火了,晨阳忙低头退了出去。
睨一眼散落坏掉的门栓,韩昀璟嗓音淡淡开口:“一百两银子,拿来吧!”
韩霄:“……”
“啥意思,你还要老子赔你银子?”
“门是你踹坏的,你不赔……”清胄矜贵男子唇角微勾:“难道,要娘赔。”
“你敢。”
韩霄气死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掉钱眼里的玩意儿。
“这门可没坏,不过就是门栓脱落了,老子给你把它钉回去就成了,你个不孝子休想訛老子的银子。”
他的零花钱,还要留着给媳妇买衣裳头面呢!
韩昀璟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那我还是去找娘要银子吧!”
言罢!
抬脚便要往外走。
“行!老子赔你银子。”
韩霄憋屈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银票:“一个破门要一百两,连你爹的银子都抢,可真能耐。”
“谢父亲夸奖。”
韩昀璟淡定从容接过银票,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那个荷包,是靖王府的人给方氏的吧!”
韩霄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嗯!”
韩昀璟微一颔首:“小丫头用乌鸦嘴测试出荷包有问题,我便派暗一跟了上去,果然发现靖王府暗卫的踪迹。”
男子摩挲着腰间的白玉环佩:“暗一在靖王府外蹲守了两个时辰,谢沐霆接连派出不下十人干扰视线,最后才易容成小厮,从靖王府后门去了青栗桥。”
“如此说来,谢沐霆那兔崽子,当时也在桥洞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