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收了红线,提着药箱抬脚要走,又后退半步,一本正经,语重心长的开口:“璟世子!有病得治,万不可讳疾忌医。”
韩昀璟敛眉:“晨阳!送白神医回去。”
白染眉心一跳,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主子。”
晨阳话音未落,便以掩耳不急的速度欺身上前,将一身白衣,端方如玉的男子扛在了肩膀上。
“臭小子放我下来,信不信本神医让你终身不举。”
可恶!
这主仆俩太欺负人了。
白染气得亮出了袖袋里的银针。
楚芸和谢锦瑟刚跨入寝室内,一抬眼便被屋内一幕晃花了眼。
“呵……玩得挺野的啊!”
听见门口传来的揶揄,白染捻在指尖的银针快速出手。
“啊……”
趁着臭小子吃痛,白染立刻纵身一跃落到了地上,随即若无其事淡声道:“比不上昭华公主玩得开。”
谢锦瑟下巴微抬:“你一个庶民,当然不能和本宫比。”
白染黑沉眸子里闪过幽光:“花柳难治,公主保重。”
“大胆,你敢诅咒本宫。”
谢锦瑟气得胸口起伏。
见两人吵起来,楚芸没功夫陪这俩小辈瞎胡闹,她还要去看他们家沫儿呢!
“你们去院子里吵吧!别影响我们家沫儿休息。”
言罢!
楚芸径直略过几人,快步朝内室而去。
谢锦瑟冷哼一声,也紧随其后入了内室。
白染怕晨阳那臭小子又来扛他,当即便脚底抹油溜了。
呵……
跑得还挺快……
韩昀璟收回视线,转头睨一眼内室晃动的珠帘。
“去书房。”
内室。
见顾以沫动弹不得,还口不能言。
楚芸心疼得直掉眼泪:“沫儿放心,这个仇,咱们一家肯定得报。
你爹这两日,拿了先皇御赐的金龙枪,正挨家挨户搜查抓你的那个混蛋……”
楚芸哭得眼眶通红,顾以沫想要安慰,可她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好用眼神示意慢悠悠喝茶的红衣女人帮忙。
谢锦瑟挑眉,唇角微勾,趁人之危用口型提条件:“群芳楼请客。”
顾以沫:“……”
死女人。
群芳楼可是和玲珑阁一样的销金窟。
在那里就算不点小倌作陪,吃顿饭都得上百两银子。
顾以沫用口型悄悄的怼回去——不要脸,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打劫的!
谢锦瑟耸耸肩:“探病,顺便打个劫。”
顾以沫咬牙。
行……
算你狠。
谢锦瑟粲然一笑,放下茶盏走过来。
“楚姨别哭了,沫儿身子虚着呢!咱们让她好好休息。”
对对对……我要睡觉了。
顾以沫赶紧打了个哈欠。
“好……那沫儿你乖乖睡觉,娘晚点再来看你。”
楚芸抹着眼泪,依依不舍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