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院。
红杏给璟世子再次把了个脉,便退回了自家小姐身后。
“小姐!璟世子脉象虚浮,气若游丝,这脉相,竟比昨日还要弱上三分。”
顾以沫闻言,丝毫不觉意外。
前世她虽是拿手术刀的,对中医把脉也没甚研究。
不过单从韩昀璟的面色和当前症状来看,心里多少都有数了。
“璟世子!昨日你回来后,没继续吃白神医开的药吗?”
昨天在白云寺,白染就给这人开了药。
没道理他吃了药,今日情况不见好转,反而还更加严重的道理啊!
韩昀璟好似没听见女子的询问般,动作优雅矜贵,熟络的挑茶洗杯。
晨风见状,不得不出声替自家主子解释。
“昨日主子忙着过问白云寺发生的事宜,一时忘记了吃药,今早起床,主子便病情加重险些晕厥。
白神医来府里给主子施针后,又给主子熬了汤药喝下,主子好容易缓过来,却又沉睡过去。
是亦,顾大小姐到访时,晨风不忍搅了主子好梦,便未唤醒主子。
让顾大小姐久侯,全是晨风之过,还望顾大小姐海涵。”
晨风一番解释有理有据,虽成功打消了顾以沫心中的疑虑。
却也让她有了告辞的理由:“既如此,璟世子还是好生静养为好,以沫便改日再来探望吧!”
说着顾以沫便起身要走,恰在此时。
一只白玉茶盏,被放到了她面前。
“顾大小姐不急,你欠本世子的越来越多了,今日不妨先说说,你打算怎么来还这些恩情吧!”
清胄矜贵男子不疾不徐,宛如昆山玉碎嗓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晨风有些傻眼,主子这是挟恩图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