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灯红酒绿,到了酒吧后却并没有找到白禹,打听了一下后被告知白禹今天有事请假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喝一杯再走吧,于是便到吧台问调酒师点了一杯金菲士。
在我浅尝的间隙,突然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看到小乐和忆薰居然也在。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来玩啊,嘻嘻,阿森哥怎么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啊?”
“哦,不是,我其实是来找个人的,结果今天他不在。”
“这样啊~那阿森哥你要继续喝吗,我们俩才刚来哦。”小乐一脸希冀的盯着我,唉,行吧,我留下来看着你们吧。
于是小乐就要了一杯盘尼西林,忆薰点了一杯阿佩罗橙光,然后也坐在了吧台这边。
忆薰我认识的比较早,因为我来西安这边的工作室就是听她的推荐才来的,上高中那会我们俩是素未谋面的网友,她是一位混迹在各大音乐平台寻求合作的词作者,而我只是一个连签约都成问题的小音乐人。我们俩一拍即合在十年前合作了好几首歌曲(即使现在来看很lo,她很擅长写歌词,唱歌也好听,我们算是非常要好的工作上的朋友。
小乐就更不用说了,专业出身,一切都是别人比如我这种土狗羡慕的成长环境,所以她能喜欢音乐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音乐的声音有点大,所以听到的内容其实也断断续续的。酒吧氛围很好,小乐突然就想上台唱首歌,我和忆薰当然没意见。我找调酒师说了一下,给电子琴和吉他插上了电,调好话筒后小乐就唱了起来。
我敲着手鼓,忆薰弹着木吉他,小乐则是一边唱歌一边弹奏着电子琴。因为是一首慢歌,所以在嘈杂的酒反而更让人觉得好听。在副歌部分我和忆薰也充当起和声部分,和小乐一起唱着。
结束后我们就回到了吧台,喝完又坐了一会,觉得白禹估计今天是不来了,我给小乐和忆薰说要回去了,她们俩看了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所以我们一起离开了酒吧。
她们俩出来后又买了那种网红雪糕吃着,确实晚上还是会觉得热,不过我一向对这种标着牌子抬高价格的食品不怎么喜欢,所以就没打算吃。
出了不夜城我们互相再见后就回了家。
估计是天太热了,以前烦扰人的事都懒得行动,我过了虽然累但内心比较安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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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折射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收拾整齐出发了。
昨天云皓和楠谷约了我去登山,我们就准备了一些基本的用品,呼吸着清早微凉的空气,下车后一起向着山头进发。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因为昨天刚下过雨所以这会还是能感觉到湿意。伴随着林间时不时传来的鸟叫,我们悠闲的漫步在小道上。空气中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这种味道是很沁人心脾的,如果以后去了洱海大概也是这样的状态吧。
阳光一点点透过林荫探了进来,楠谷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记录着,到正午的时候我们才堪堪到了山顶。拿出背包里提前准备的食物,我们躺在摊开的地铺上边很舒服的吃完。这会气温刚好升起来了,吃饱喝足休息好后我们迎着风下了山。
其实我自己寻找灵感的方式也就是这样,我喜欢一个人在夜晚八九点的时候走在霓虹的街上,要么一个人轻快的散步,要么驻足观察人,观察每一个有故事的人,从他们的行动中去猜测,去幻想。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很不自觉的从嘴角哼出一些旋律。然后从中几下自己喜欢的,再急忙回家把它们写下来。
我不知道别人写歌的灵感从何而来,总之我就是这样。但凡我自己先写旋律先作曲的作品,百分之八十左右的都是这样来的。或许这也是一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吧。
下山后我又去了一趟工作室,今天倒是没几个人,喻哥在录音棚录着什么,梓沐就负责在外边混音,我没打扰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等他们录完。
“咦?阿森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也是刚到,想来记个东西。”下山那会我是有一丝丝写旋律的冲动,但是到了工作室后又觉得这几句不太好。我总是犯这样的毛病,一句写好自己多唱几遍就又想要扔掉重写。
这个毛病已经贯穿了我第一次写歌到如今的全过程。估计是很难去改掉了,即便我把觉得烂的东西拿给其他人都说可以,我也总觉得不自在想要毁掉。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喻哥和梓沐混录完后就出来了,不过我记得梓沐今天应该是休息的。
“陈梓喻,我今天可听你的加班了,回去记得帮我拒了老妈安排的相亲!”
。。。。。(?_?)原来这也是已经到相亲的年纪了啊,还好我离得远,我爸想安排都没办法。唉,还是单身好啊,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
“这次妈那边我能帮你,可下次我就不能圆回来了。”喻哥无奈摊了下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啊啊啊,气死我了,”梓沐苦着脸,“呜呜呜呜,老妈为什么那么狠心一定要我去相亲~呜呜呜呜!”感觉到这是真伤心了。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嗯?什么办法,快说!”梓沐一听有办法立马跳了起来。
“妈给你安排相亲无非就是你都这么大了连一个男朋友都没带回家让她顺顺心,”喻哥顿了一下,“就是觉得你平时疯疯癫癫的,想找个人管管你。”
“不是,我现在到哪里找个男朋友给她啊!我是什么情况陈梓喻你又不是不知道!呜呜呜呜——”
听到这里,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刚想悄悄溜走,就看到喻哥朝梓沐使眼色,怒了努嘴。
“啊,对啊!”梓沐高兴地拍了下手,随机高兴地转身拽住想要逃的我,眼睛泪汪汪的盯着我的眼睛,“阿森哥,你帮帮梓沐啊~呜呜呜呜呜,我妈要给我介绍臭男人,呜呜呜呜呜,可是我不想要,你能不能假装我男朋友,就一天,一天就够了!”说着伸出食指举给我看。
麻蛋,陈梓喻你刚刚搞什么飞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我甩个拖油瓶啊。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喻哥,喻哥,救我,快救我!
而喻哥,我从他欣喜的神色里读出的意思是——答应她,快答应她,把她带的远远的,我终于不用再被这蠢妹妹折磨了!
完了,我拍了一下额头。这俩兄妹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只见喻哥走过来,在我期待的眼神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辛苦你了,保重。”
然后步伐轻快的离开了,而想跟上去的我则被梓沐死死的拽住,“哇呜呜呜呜,阿森哥,你帮帮梓沐,呜呜呜呜呜,就一天,一天就行,呜呜呜呜呜。”
我帮你个der哟,真的,今天就不应该来工作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