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森,24岁,是个幕后,平时的工作就是给别人弹弹吉他,写写歌,录个音之类的。可能也因为是老实人的缘故,每次分成拿到自己手上的工资一直都很少。不过我对此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也没啥需要花大钱买的,除了一开始买编曲设备,乐器和书籍花了比较多的钱以外,近两年都没有什么花到钱的地方。所以也不需要怎么高的工资,大家好像也默认了这件事,因此分成的时候我都是最后一个。
不过你可能要问为什么没地方花钱,我也知道同龄的朋友中已经结婚,买房买车的大有人在,谈恋爱的也是随便就能找到。但是这些东西真的不包括我。
是的,我不想谈恋爱,更别提结婚买房买车了。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头脑清醒的规划好了自己的一生,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然后一直到四十岁前只奔波于工作,挣钱,毕竟我不是一个有家底的人,然后如果到四十岁还不想结婚,那就再攒几年钱,并且要是这会父母都被送走了,就去洱海边买个二手民宿,自己开店,低价出租。顺带在附近开个小茶园,只种供自己喝的茶叶。如果那时买不起民宿,就把自己的钱全捐给希望工程,在找个山头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联系医院做准备器官移植,遗体捐献啥的。
不过我这看似清醒的想法现在只有我爸知道,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之前在听完我说的想法后不会嘲讽我的亲人。可是说来可笑,他虽然没办法改变我的想法但一直会让我去找稳定的工作,然后抽空联系安排我相亲,相他们喜欢的亲。
我很反感他们做事的方式,所以大学毕业本该从事金融行业的我毅然决然的选了自己想进的行业,即使在里边撞得头破血流的。
要说我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其实有吧,当然也谈不上是爱吧,暗恋多一些。大一的时候,器乐表演类比赛那晚,确实有一个弹古筝的女孩子长的特别可爱,最终拿到了个人银奖。不过那晚我的吉他弹得是最拉的,难度大而且时间短,根本没弹熟,第一个上去直接是全场最低分,以很败笔的姿态下了台,只记得那天我干了最多的场务活,搬了很多东西累瘫在床上。
“嘿,阿森哥,刚刚小乐发消息说上次的专辑录的很成功,在清风阁点了一桌子菜,想感谢一下大家,请我们吃顿饭,你要去嘛”
问我话的女生叫汐雨,在团队担任作曲与和声的工作,不过也会弹钢琴。
“我就不去了吧,一会还有事,帮我给小乐道声谢,就说感谢收到了,你们吃开心。”我摸着后脑勺歉意的笑了笑。大概是从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开始,我就尽可能的减少了不必要的聚会,一是很多旧人也很久没联络了,去了坐一起还是尴尬的聊天,二来我也实在是没有聚会的心情,看着别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我只能干晾在一边,旁人还要照顾我的情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尬谈,真的很难受,还不如不去。而且今天发工资了,每月工资下来我总要从中分出一些,匿名寄给山区困难的家庭,有时候也会多攒一点然后寄给红十字会,虽然还是不多。
对于钱这种东西,我一概的观念是够用就行,不谈恋爱不结婚不买房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分出钱来做自己高中一直挂在嘴边的微公益事业,挺好的。
到了银行柜台,取了钱后挤上公交车,在人潮中站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红十字会,寄出钱后我在附近找了一家牛肉面馆,填了下肚子。
没事翻了下朋友圈,看到小乐发了一个朋友圈,配着琳琅满目的美食九宫格照片,最后是一张合影,十几号人坐一起,还蛮温馨的。
我笑着点了一个赞,刚想放下手机,小乐的消息就发了过来,“阿森哥,你今晚怎么不来吃个饭啊?”
“有事。”
对于这种话题我已经形成了最好终结的办法,就是发短句让人觉得你难以靠近。
果然我发完后,那边就只回了“好吧,那阿森哥你忙吧。”
我心安的放下了手机,大口吸着面条,嗯,不羡慕不羡慕,牛肉面真的比油焖大虾好吃,真不是吹的。
吃完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匆匆赶上最后一趟公交,回了租的房子。
躺床上给手机插上电,刷了会视频,无聊到透顶,热门全是一些擦边卖肉的,实在是不知道干啥,又鬼使神差的切到qq,果然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消息。把手机扔床头,闭眼睡觉。
梦里,我似乎看见了大学期间暗恋的那个女孩子,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问我什么时候和她结婚。
我被吓醒了,慌张的坐起身来喘着气。“呼,呼,呼,tmd,吓死老子了,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我抬起手抽了三下自己的脸,“让你yy让你做梦,智者不入爱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森你是智者将来可是要皈依佛门的。”我劝解着自己。
就这样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嗡嗡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