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丽明知卡尔文这一去将不回，但还是说道：“卡尔文，一定要平安回来！”

卡尔文没有说话，只是回应灿烂一笑，拿起长枪大步走出。

“这个男人，将会战死。他会像父兄一样，战死沙场！”罗莎丽拼命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子。她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决绝。早知道不该过来赶过来，在城中也能破坏草原人的计划。他知道卡尔文这样毅然赴死，她拦还是不拦，这个男人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

“杀了我。”奥斯卡里诺嘶声喊道，他看着行政院大院四周都是对着自己狞笑的重甲士。

牧仁咧开嘴，语调森森：“你不必怀疑着急，我们慢慢来。”他看了看被火光映照通红的天际笑道：“再说此刻你也没价值了”

“没价值”三个字说出来，奥斯卡里诺感到心中一寒。

这一切，都被牧仁看在眼里。

看到现在行政院提督奥斯卡里诺在发抖，这是个好兆头，说明这些帝国人怕了，此刻行政院所有卷宗已经烧毁，城中重要据点与官员府邸甚至是皇宫都燃起大火，目的已经达到，只需要再除掉罗莎丽，就可以功成身退。

牧仁故意没有问任何问题，让奥斯卡里诺在心理上产生错觉，以为他无求于自己。这样才会让他愈加惶恐，愈加急切地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脚步响起，牧仁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阵阵声音，高云则拨弄身上甲片，奥斯卡里诺只感到有些心悸。

牧仁和高云看到奥斯卡里诺的眼神都有些畏惧，草原人抽出匕首开始挑指甲中的泥，高云淡淡一笑没有去做多余的事，这两个人此刻都靠在两旁柱子上。

高云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不如杀了他，我们出城吧！”

“不急。”牧仁笑了笑，奥斯卡里诺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心升到头顶，心想这草原人是想吓死自己。

“高云在这里盯着，一旦奥斯卡里诺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尽快告诉我，我去外面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高云不明白。

“不觉得帝国都城的混乱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吗？”

“说的也是……”高云笑道：“这老家伙我来盯着。”

牧仁没理睬她，走向大门。过不多时，高云撩着袍子，跌跌撞撞从大院里跑出来：“大哥！老家伙！说了，说了！”

“哦？他都说了？”

“对，都说了！”

奥斯卡里诺招供的契机，还得归功于高云。牧仁离开以后，高云左想右想，就说道：“你把我们想知道的说出，我保证不让他杀你！”

不知是对生的渴望，还是牧仁之前造出来的气氛太过恐怖，奥斯卡里诺终于放弃了抵抗。高云赶紧跑过来告诉牧仁。

快进入大院时，高云拽住牧仁：“他哭着给我说，只要留住他的性命，什么都告诉我们！”

“怎么可能！”牧仁甩开她的手，要知道杀死奥斯卡里诺也是目的之一。

高云走近奥斯卡里诺坐在对面主问，牧仁则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的表情，一是施加无形的压力，二是观察奥斯卡里诺的细致动作，若有半分假话，立刻就会被觉察。

奥斯卡里诺缓缓开了口，牧仁不期然地皱起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