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闻人抒那位定亲的女子?”徐昊骁收起不羁的笑容,看着风摇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
“正是。我师妹已同清北侯定亲,此事圣上也知晓,所以还请公子自重。”风觅知说道。
徐昊骁端详着风摇,随后笑道:“可惜了一个大美人,竟要嫁给闻人抒。”
闻言,风摇目光一凛,拉开初棠的手,微微向前一步,走到风觅知前,对上徐昊骁的目光,“这位公子,此言何意,我们侯爷怎么了吗?”
“闻人抒不过一名武将,哪里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你个大美人嫁她,岂不可惜?”徐昊骁语气里满是对闻人抒的不屑。
“侯爷虽是一名武将,但战功赫赫,守着大萧的江山,他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岂是一般留恋温柔乡的登徒浪子或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哥可以相比?”
风摇沉着应对,唇舌反讥,毫不逊色于徐昊骁。
徐昊骁神色微动,这女子倒与一般女子不同。
“说话放尊重些,我家公子岂是你可以诋毁的!”身后的君羽却不乐意了。
“我家少夫人指名道姓了吗,你急什么。”凡祁反驳。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也是,倒是我用词不当了。不过,闻人抒常年征战在外,若是同他成亲,姑娘这般美人,岂不要独守空房?我虽不才,对姑娘是极好的,倒不如跟了我。”
“你这登徒子……”
“初棠。”风摇用眼神示意初棠,脸上并没有怒意,“若非我见过清北侯和定北将军,我还真要以为长都尽是些油嘴滑舌下三滥的人物了。我并非倾国倾城,也感谢公子夸我两句貌美。既是有几分姿色,自然也得找个仪表堂堂,顺眼的,我瞧着侯爷就很好。至于公子,呵,我爹说了,找不着端正,也断不能找貌丑的。”
闻言,在场的人除了徐昊骁和君羽都忍不住笑出声。
“你!”徐昊骁脸上没了笑意,甚至还有些难堪,“你可知长都有多少女子想投入我的怀抱,你竟这般拒绝我,还说我貌丑?!”
“公子多想了,我方才可没有说公子貌丑。”
“好你个伶牙利嘴的小丫头。”徐昊骁冷哼一声,不久,又扬起一抹笑容。
“我本觉得你有几分姿色,现在看来,你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颇有趣味,你说若是我跟闻人抒讨要你,他会不会把你送给我?”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我的未婚妻就不劳徐大公子挂念了。”
扭头,便看见闻人抒还有渝一进来了。
“王爷!”凡祁最先喊出声,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色。
闻人抒看了一眼风摇,而后走到她身边,半挡住她,高大的身影让人颇觉安心。
“这不是侯爷吗,好巧呀。”徐昊骁笑了笑,那笑意怎么看都颇是虚假。
“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徐公子,好生巧合,看这样子,是不是我家下人冲撞了徐公子?我家下人许是不识徐公子,故有所冒犯。还不快谢罪,这是首辅大人的公子。”闻人抒假装责备,同时挑明了徐昊骁的身份。
风觅知还有凡祁、初棠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而风摇,脸色却没有变化。
“定北将军说笑了,不知者无罪,倒是我先唐突了。本想着送这姑娘胭脂,未曾想闹出了误会。”
徐昊骁仍是一口一个姑娘,似乎风摇这未来侯爷夫人的身份对他来说毫无影响,那模样完全是在挑衅闻人抒。
若是寻常男人,想必已经大怒,可闻人抒却宛若未闻,反倒转头对风摇说道:“胭脂?你想要胭脂?”
这略有些温柔的语气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对自家夫人的体贴。若不是深知这人骨子里的坏脾气……当然,风摇可不是不会识眼色的人,自然是好好配合起来。
“对啊,我和初棠正要买胭脂呢,不曾想这位……嗯,徐公子说是要替我结账。我想着非亲非故的,自是不好麻烦人家了。”
风摇此刻说话的模样一改之前的几分嘲讽,对着闻人抒倒有几分乖巧。
徐昊骁自然注意到风摇的变化,略微挑眉,有点意思……
“原来如此,徐公子想必是平日给其他女子花钱习惯了,一时半会是难以改正了。不过也多谢徐公子好意,虽然我们侯府比不得贵府,但我家夫人想要的东西,我还是付得起的。凡祁,结账。”
闻人抒语气平缓,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可话里话外都是在暗讽徐昊骁品行不端,劝他不要多管闲事,莫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是,侯爷。”凡祁十分听话地喊来掌柜的结账。
徐昊骁当然听得明白闻人抒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悦,不过也没发作出来。
“夫人?在下若是没有记错,应该还未过门吧,侯爷便一口一个夫人的,传出去怕是有损名誉。”
“徐公子说笑了,如今圣上都已知晓这事,且不日我们就要大婚,这称呼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实际上,他们婚期还未定……
见状,徐昊骁又把目光落在风摇身上,“侯爷日理万机,又常年征战沙场,还是有些担心,若是与侯爷成亲,只怕日后……”
风摇闻言,往前微微一步,与闻人抒并肩,“徐公子,方才是我不识身份,多有得罪。徐公子养尊处优,身份尊贵。我们侯爷常年征战沙场,是为国效力,岂会被儿女私情牵绊。”
言下之意是谁跟你一样不学无术……
“不愧是侯爷看上的,这胸襟非一般女子可比。我不过是心疼姑娘,这般娇俏的可人儿,嫁给这么一块木头,岂不可惜。”
“木头?想来徐公子不太了解侯爷。方才我的意思也很明确了,当然,若是比起风流韵事,侯爷定是比不过公子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徐公子想必不能体会。”
论损人的本事,风摇一点都不逊色于闻人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