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砚台、毛笔、书籍等散落一地,可见说话之人的愤怒。
“若不是闻人抒赶到,末将的人就得手了。”回答的人身材魁梧,神色沉重。
徐之天缓了缓心中的怒意,“可有留下活口?”
“首辅放心,这些人都是死士,末将已经确认,绝无活口,绝不会暴露首辅大人。”薛迎成答。
然徐之天却是冷哼一声,“你以为闻人抒是傻子吗?”
薛迎成脸色一变,“首辅大人的意思是,闻人抒已知晓此事是大人谋划的?”
“我担心的倒不是他知不知晓。就算他猜到是我,也不能奈我何,我担心的是他用这件事另作文章。”徐之天背着身后的双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大人是指圣上?”
徐之天眸子微敛:“无妨,我自有对策。迎成,这几日给我盯紧清北侯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入府中。”
“末将遵命!”
皇宫
“皇上,首辅大人令人送奏折入宫来了。”赵谈道。
萧铭本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听言,微微抬眸,“说什么了?”
赵谈打开折子:“首辅大人说是染了风寒,吃药也不见好,明日早朝向皇上告假。”
“是吗?”萧铭目光一凛,而后悠悠反问,“你觉得首辅大人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赵谈低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只有你和朕,但说无妨。”
“是。”赵谈点头,“自奴才印象中,首辅大人一向勤勉,几乎从未告假,想来这次定是病得不轻。”
“只怕这病不仅不轻,还病得巧呢。赵谈,你觉得首辅大人同今日的刺杀有关系吗?”
“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这……首辅大人既是感染风寒,又怎会参与城外的谋杀呢,若真是,岂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了。”
“本事?首辅大人本事可不小。”
“可首辅大人那日并未有任何反对这门亲事的意思,若真是首辅大人谋划的,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得不偿失呀。这么做百害而无一利,奴才想不明白。”
萧铭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冷意,“赵谈,自打朕登基以来,你便跟着朕,可看人的本事到底还是差了些。”
“奴才愚笨。皇上,这风姑娘刚进城便发生这等事,是否需要派人上侯府慰问一番。”
“不急,在侯府反而安全,此刻上门倒显得刻意了。有人暗中刺杀,无非就是想破坏这桩亲事,朕还偏偏要促成这婚事了!”萧铭目光坚决。
“皇上,恕奴才斗胆一问。这风家毕竟是江湖人士,虽说在江湖中有一定名望,可嫁给小侯爷,这身份是不是……”
“你是想说一草民配不上清北侯是吗?若是只看那风家的小丫头,身份自是配不上,可她身后的是风家。都说这风家善观天象,洞人心,若能得到风家相助,那统一天下,便指日可待。”萧铭眼中饱含野心。
“原来如此,还是皇上圣明!”
“这风家的小丫头刚进城,不宜太过莽撞,且让她多熟悉几日。对了,既然首辅大人告假,你派御医去他府上瞧瞧。毕竟是朕的爱卿,如今病了,朕总该体恤一番。”虽说着关心的话,可脸上未见半分关怀担忧之色。
“奴才这叫去办。”赵谈应声退下。
徐之天,这么多年了,朕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
清北侯府
晚饭时,风摇见到了闻人抒的兄长,闻人谨。
只论长相,初见印象,闻人谨比闻人抒更像行军作战之人,更英姿飒爽。
“这位便是风摇姑娘吧,今日奉命巡城,未能及时迎接,切莫见怪。”
闻人谨谈吐大方,温和有礼,比起闻人抒,可真是好太多了。两相对比,风摇对这位大将军顿生好感。
“大将军客气了,自是公务要紧。且风摇来府上借住,已是诸多麻烦。”
“怎会麻烦,伯母可盼着你来呢。今日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你随抒儿唤他大哥便可。”颜翡热情道。
“娘说的是,不必见外。”闻人谨点头应和。
“好。”风摇应下。
“对了,抒弟呢?”
“估摸着还在书房和你爷爷父亲谈话呢,都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吃饭。这男人就没一个靠谱的,谨儿,坐下,我们先吃。”
“要不,我去叫他们过来吧。”闻人谨挠挠头。
话音刚落,祖孙三个人便走了过来。
“谨儿回来了啊。”闻人途见到闻人谨便笑开了脸。
“爹,爷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