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青岁又道：“而我的条件也不高，我会投资你的合成淀粉技术，且把胡景林调过去给你当帮办，他手上有十几条走私路线，在沙堡也有一些工厂，他会成为你最大的帮手。”

秦澈笑道：“这是你私人的诉求？”

沙青岁点了点头：“必要时，你要助我全身而退。”

秦澈道：“你打算拿什么东西投资我的技术？除了钱以外……”

沙青岁凝眉，望向秦澈，一脸疑惑。

秦澈在房间里踱步，手里依旧拿着酒杯，说：“淀粉技术很成熟，不需要任何技术上的投资。”

“我有很多钱。”沙青岁缓缓说：“而且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吃得下。”

秦澈有些讶异的望向他。

沙青岁摊手道：“秦先生未免太小看我这个领袖了，即使我已被权力架空，但沙堡的两座银行，包括货币印刷，以及一部分畜牧园，还有水资源，都握在我的手中，您莫非忘记了，这里是沙漠，缺水的人，很多……”

在外面，像是风堡、垃圾山等城市，极度缺水，他们需要向外界进购。

沙堡为什么水资源匮乏，连自家市民都得省着用，其实很大部分水资源，都被这些大员们装车走私出去了。

大把大把的钱建立在底层人的饥渴之上。

秦澈当然也明白，律法机器是用来对付市民的，而不是用来对付老爷的，很简单的道理……

他毕竟才来到沙堡，对这些人的了解为零。

即使领袖被架空了，他这些年运作出来的财产，也足够让他退休后无忧无虑，润出去当鳄头。

还是很香的。

秦澈沉默了半晌，直接道：“你拿水资源的生意跟我交换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沙青岁想了想，点了点头。

孰轻孰重，其实很容易想清楚，沙堡有水，灵璧市、西堡跟绿洲联盟，还有一些小城市里，一样也有，但粮食是不一样的概念，秦澈的粮食不需要耕地，不需要种子，天然的隔绝了被人从这两个模块上让人卡脖子，且生产淀粉的技术越成熟越好，成本低廉，经济价值高，相信很快就能把生意做到整片沙漠上。

但水资源不同，大家都一样，人家不在你这买，可以到别的地方买。

且沙青岁的水源走私生意，在外面的市场并不大，绿洲联盟的水源更多，而且价格低，他们还有着庞大的运输队伍，各方各面都不是沙堡能比的。

于是沙青岁凝眉想了想，很有可能这位秦先生要以水资源作为在沙堡运作的筹码，断掉外面的走私生意……

至于银行……这一块利润其实并不大，纸钞的价值，除非你是一号壁的纸钞，否则永远追不上瓶盖和芯片的价值。

畜牧……听说黑街已经开始养猪苗鸡鸭苗了，他们用淀粉加工的饲料，自己就能消化，且生产也不需要多少成本。

这位秦先生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正在做的事，那是一条一本万利的产业链，生意如果继续扩大，以后将无人能抗衡。

沙青岁倒是无所谓。

他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感和退休后的保障，并且第一时间抱紧了秦澈的大腿。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碰了碰杯。

沙青岁又笑道：“你想让陈伏生做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