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之前教父人生那一场模拟便能得知，黑街不会完蛋，更不会被取缔。

沙鼠安然无恙的活到老。

所以他根本不关心现在黑街的生死存亡，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跟沙鼠做成生意。

两件筹码，灵能和钱，先摆出一样你看看……咱们再谈。

沙鼠的态度确实有所转变。

他身后那名属下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身形后仰，低头看向自己的刀鞘，咽了口唾沫，“超凡御物……”

灵能者也是分层次的。

学徒、专家、大师……

而像秦澈瞬间移动和隔空御物的手段，明显都是属于‘超凡’的水平。

在‘一号壁’颁布灭绝灵能新法案的这数十年间，曾有过多达数千起明确记录，而在这其中，超凡灵能者的数量不超过二十分之一，全部被判为死刑，而且是那种已经将尸体运回去之后，再判刑的程度。

沙漠里偶遇一位超凡灵能者？

沙鼠很是兴奋，甚至觉得自己发现了宝藏！

不……一台人形暗杀机器！

一号壁的法律早就没人遵守了，尤其是在沙堡，在日益剧烈的废土资源争夺和政治、阶级的斗争当中，很多城市都在阳奉阴违，暗地里拉拢、邀请灵能者作为自己的傍身之力。

只有一号壁依旧在执行这一条法案。

但大多数遇到超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因无它，

打不过。

即使你出动成建制部队，等捏好拳正要挥出去的时候，人家早就跑没影了。

运气好，当然还是能搜查到对方下落。

但这么做成本太高。

所以大家都喜欢杀那些战斗力差，术式孱弱的灵能学徒。

又简单又轻松，尸体拉回去，不论生死就能领赏。

专家偶尔会被下套，稍微大意一些就会落入陷阱。

而在大师以上，不但难见，而且很难对付……因为人家能豁免陷阱，身怀稀有术式，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万军丛中，取将首级也是可以做到。

超凡就更别说了，凤毛麟角，新法案颁布数十年来，超凡落网的记录根本没有，或许不上记录的会有那么几次，但那也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围剿之？伤亡太大。

为了杀死超凡付出了多少代价，如今的一号壁不复当初，没有那么多耗材了。

人家一个术式隔空斩将你咋办？

就算杀不了还能直接传送走你咋办？

当然，事到如今，一号壁的法案还是有力量的，但力量不多。

这样的氛围让各大城市遇见超凡都会拉拢，给足好处，甚至暗地里拜为上卿，只是却还不敢拿到明面上来。

那种态度，就跟现在沙鼠看秦澈的目光是一样的。

“请坐。”

沙鼠心潮澎湃，从他眼神里熠熠生辉的光芒就能看得出。

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和淡定，那张古板含煞的方脸终于是挤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

“阁下来到沙堡，来到黑街，是我沙鼠的荣幸，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秦澈大咧咧坐到沙鼠侧面，笑道：“那咱们谈生意？”

“谈！现在就谈！”沙鼠指着身后属下冷冷道：“告诉老陈，今日就不奉陪了，我要招待一位贵客。”

挎刀属下瞧了眼秦澈，微微俯首，快步走出教堂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