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道。
但陈玉柳可不是这么三言两句好打发的。
“呵呵。”
她冷冷地笑了笑:“老不死的东西……”
“早该咽气了!”
话音刚落,陈玉柳不仅没有任何退让,反而另一只脚也直接登上了马车。
狠狠地掀开门帘,径直钻了进去!
杜敬同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杜家嫡长房的威严在此刻被扫地一空。
“我必休了你!”
“你这泼妇!”
“泼妇!”
他勃然大怒道。
马车的车帘子被从内里掀开,陈玉柳露出半个身子,向外探去。
“马车里挺宽敞的,把那老不死的送进来也可以呢。”
“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若是一个不小心传出来些什么,我一个做媳妇的也很为难。”
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正当此时,身为次子的杜康恰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
闹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极为不堪。
“大嫂。”
“看在同为一家人的份上,还望您行个方便。”
他躬了躬身,朝着马车内的中年妇人深深拜服。
态度极为诚恳。
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姿态放得非常低。
可陈玉柳却没有任何息事宁人的意思。
一个错嫁,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杜康……”
“有本事就把那老不死的抬进来。”
“我陈玉柳就算是死……”
“也得死在这马车里。”
中年妇人极为骄傲冷漠道。
形势一下子便陷入了僵局。
高耸的城楼上,一名魁梧的汉子正低头看着下方的一切。
面无表情。
更没有发出任何动作或是命令。
“将军。”
“杜家人似乎为了辆马车起了争执……”
“安排他们出城一事,该如何是好?”
从城楼下上来的黑甲军士,匆匆地禀报了这一切。
赵子安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目光远眺,转向了人群最后的那辆破旧马车。
“看着便是,不用插手。”
“马车是杜凉早就安排好的。”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位明德门的守将平静地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