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体内积蓄着某种力量,他显得越发平静。
住口?!
中年妇人下意识地愣了愣。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被反驳的一天!
“呵呵。”
她怒而笑道:“杜敬同……”
“想跟你弟弟一样大义灭亲?”
“像弄死那个私生子一样弄死我?”
“告诉你……”
“那个私生子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的野种!”
“死不足惜!”
“你胆敢动我一根手指试……”
啪!
妇人的怒骂声被瞬间打断。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一阵清脆的耳光声骤然惊起!
中年妇人双眼的瞳孔不禁微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目光呆滞。
似乎被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吓得不轻。
啪!
然而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是一耳光落下。
“陈玉柳!”
“三弟的事……”
“轮不到你一个妇人来指手画脚。”
杜敬同的脸色阴沉得极为可怕。
像是变了个人。
“你为了一个野种敢打我?”
中年妇人的眼神逐渐怨毒起来。
整个杜家之人,放眼望去……
仿佛皆是仇敌。
那些围拢在一旁的金吾卫们依旧表现得极为沉默,显然对这些家族的囹圄之事并不关心。
然而,夫妇二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早已被某位少年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何时,一辆简陋的马车已经停靠在了宅院的门前。
杜凉掀开马车的黑色帘子,半个身子倚靠在窗沿,从一开始便保持着几分莫名的羞涩微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仿佛院落里传来的那些骂声,指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老许自然也听见了,但他并没有作声,也没有询问少年的意见,只是挥了挥马鞭,朝着台阶上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
台阶上有人。
是明德门的守备将军赵子安。
还有为数不多的几名部下。
至于从崇仁坊离开的那些大批的黑甲军士们,早早地得了回营的命令。
城防一事,不容有失。
擅离职守已经是大罪。
见着马车已到,赵子安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了马车的车窗旁。
“怎么还不动手?”
“黄花菜都凉了……”
杜凉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明德门守将。
语气里似乎有些不满。
嗯?
还敢盘问起我来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横!
赵子安挑了挑眉头……
刚想要摆出将军的威严驳斥两句,可却一下子蔫了。
因为……
老许不经意间咳嗽了两声。
理所当然,赵子安也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
脸上的煞意化作了满面春风。
“这话说得……”
“人是杀给你看的。”
“你不来,我怎么动手?”
这位明德门的守将一脸认真地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