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同，张之玄，齐鲁飞三人坐在严老三给他们准备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到了太阳挨到山巅。

期间严家兄弟也来和陈书同商量过修建磕头机的合作了。

不出所料，他们还是同意了。

于是陈书同一行便静静地等待着交割石油的时间，终于在太阳还没能完全落下山涯之时，严家工坊凑齐了十吨石油。

陈书同让齐鲁飞收好，满意的支付了下一次的货款，并让他们做好架设设备的准备。

……

陈书同跟着王二牛回了家，今天不仅仅是要收石油，还要来确定这个世界的凡人是否有快速接受新事物的能力。

以前陈书同办过造纸厂，不过那些工序都没有明显超出凡人们的认知，所以陈书同要趁着大乱未起，先了解一下凡人群体是否能成为一个可靠的助力。

王二牛打开家门，陈书同的视线越过王二牛的肩膀，看见了还伏在地上抄写乘法口诀表的王大蛇。

陈书同请了清嗓子，走到王大蛇面前。

“背得怎么样了，我来验收了。”

王大蛇微微抬头看见了陈书同，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三天前要求他们抄背这纸上东西的人。

于是他扶着长凳站了起来，学着他父亲平日里给别人行礼的样子，对着陈书同拱手行了一礼。

“我准备好了，先生。”

“嗯，那你默写一下吧。”说着，陈书同用脚抹平了王大蛇在沙地上临摹的乘法口诀表。也顺便将桌上那张印着口诀表的纸收入怀中。

王大蛇嗯了一声，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一开始，陈书同看到王大蛇在地上画阶梯状的格子的时候，就皱着眉，但是再看到他开始往格子里填式子的时候，便放下心来。

不多时，王大蛇便把乘法口诀表一分不差的画在了地上。

陈书同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差错，于是便对王大蛇说：“接下来我教你认这些字符，当我说出前面两个数相乘的时候，你就把所得的结果告诉我。”

仅仅花了四分钟，王大蛇就掌握了从到9的读法，于是考校就开始了。

“3x7等于几”

王大蛇立刻在地上画了一个格子，接着在里面写上了3x7=21的式子，随后便开口答到：

“二，一。”

“4x9=？”

王大蛇又是重复了以上的操作，才回答到：“三，六。”

陈书同在接连挑选了十几个式子提问，王大蛇都对答如流之后，陈书同再次用脚抹平了地上的痕迹，说到：

“接下来不准写下来，要直接说出来。”

王大蛇又是老老实实的答了一声：“是！”

经过五分钟的提问过后，这次王大蛇回答得没有这么流畅了，但还是做到了全对。

陈书同又提升了难度，

“这次我要说出式子里的结果，和式子前面其中一个数，你要将剩下的那个数说出来，这次同样不准在地上画。”

“我明白，先生。”王大蛇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脾气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