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这种装扮，这样的行为举止，和莫名其妙的话。

盛硭眼睛一抬，狗狗眼里带着狠厉，“现在不只有杀人犯法，故意伤人也犯法。今天动了手，以后你一家都完蛋。”

男人：“我啥都没干。”

“那你准备干嘛？”盛硭说着忽然掀起轮椅上的外套。

下面泛着银光的菜刀露出面目。

她其实就是看着男人一直抓着外套，下意识去掀开。掀开就后悔了。

“这是我从菜市场顺便买的……”男人解释。

解释完，拿起菜刀还想让盛硭看看，盛硭往后躲了一下，男人向前一步逼近。

盛硭握紧包包的带子，遏制住自己的颤抖。她面不改色，“做什么？”

“你看看……我刚买的。”

两人近在咫尺，盛硭身后是墙壁，无路可退。

盛硭忽然伸手推了他一把，自己迈着步子要跑。

男人扯住她的手臂，面色纠结，但是眸子却泄露了自己邪恶的想法：“嘘。就是给你看看新刀。”

白炽灯照在男人身上，显得他异常诡异。

盛硭缩着眸子，寒意爬上背脊，让她牙齿打颤，“我不看！走开！”

盛硭拉着他的手臂往外拽，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整个一层都静悄悄的，刚刚护士台的护士已经不见了，盛硭往戚殷诊室喊了一声，男人拉着她的胳臂，想要把她的嘴堵住。

菜刀锋口大，挣扎间划上盛硭的手臂，鲜血凝聚顺着胳臂肘滴落在地上。

疼痛刺激着盛硭的神经，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闷感。

盛硭眼底蓄满眼泪，妄想从他手里逃脱，挣扎的动作也变得无力。

下一秒，盛硭察觉空气忽然清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耳边是颤抖的男声：“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她神志不清，闭着眼睛陷入昏迷，连气息都微弱了很多。

只记得手臂很疼，心脏很难受。

——

夏季的余光溜进病房，盛硭低头看着自己纯白的裙子，上面的褶皱让她狠皱眉头。

昨晚强撑着疼换上的漂亮白裙子。结果一夜过后，都是血迹就不说了还有折痕，像是窝起来胡乱塞进衣柜里的。

戚殷送走问话的警察，从楼下买了早饭。

他在盛硭身边陪了一夜，看着盛硭被送进抢救室，又看着她出来。

他很庆幸，有很自责。

戚殷站在门外，看着盛硭缠满白色纱布的双臂，眸中复杂的情绪掩盖不住。

盛硭歪头，看到戚殷后她忍不住出声：“你怎么才回来！！好慢呀！”

“等急了？还疼吗？”戚殷把早饭放在桌子上。

盛硭牛头不对马嘴：“脏了。”

戚殷抬眼，“什么？”

她指着自己的裙子，重复：“脏了。”

“我去给你拿病服……”戚殷想要出去就听到盛硭喊他，“但是我现在想吃早饭！！”

“我手疼，吃不了！”盛硭盯着他，看着他下一步动作想干嘛。

戚殷沉默着给她撑起小桌子，然后把早餐放到上面，自己要去给她拿新的病服。

盛硭咬了一下唇瓣，今天他怎么莫名其妙的。

昨天晚上她那么害怕，今天也有心理阴影，但是她都没有表现出来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