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果然言而有信!”朱瞻基**站到楼梯口淡淡笑着说道。
“请!今日就由我来做一个小小的东道,你我临风饮酒,岂不快哉!”朱瞻基**摆着手臂说道。
他抽出一个椅子,做出请状,说道:“请!”
孙若微笑道:“大人盛情相邀,我不敢不来!”
她坐下后,又说道:“真是受宠若惊啊!”
“只是,还不知道大人名姓,倒是我冒失了!”
朱瞻基**倒着酒,也没有看她,说道:“萍水相逢,不必说名姓。”
他端起酒杯,对着孙若微说道:“请!”
孙若微拿起酒杯看着他,他也不等孙若微,便直接一饮而尽。
“嗯~,这可是秦淮河的佳酿,芙蓉春。”
说着,又拿起酒壶斟满一杯,看着孙若微道:“涉水采芙蓉,所思在远道。”
孙若微饮尽杯酒,又给她斟上。
“实不相瞒,我不止一次地暗访过尚品古玩行,可从来没见过你!”朱瞻基**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刚到此地啊,我是来投奔我爹的。”
“姑娘哪里人?”
“我是鲁东人。”
“何故投奔至此?”朱瞻基**眯着眼,聆听着楼下的戏曲。
“我爹在这里开了家古玩行,我娘去年底病逝了,奉母之命来京城投奔我爹的。”孙若微神情似有些暗淡。
“你父亲在应天府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朱瞻基**有些不耐烦。
“开古玩行当然是卖古玩的啦!”孙若微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那支弩剑,你作何解释?”朱瞻基**又饮一杯酒。
“我自小是与男孩长大的,我们乡下有尚武之风,大家都喜欢舞刀弄剑,射箭摔跤。我爹娘在外面生意忙,我就在家里野了几年,这回来京城,我就把箭给带来了!我爹还骂了我一顿,把箭全扔了,没想到还掉了一支在地上。”孙若微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地说道。
朱瞻基**看了她一眼,她抬起头。
这时,楼下来了一队锦衣卫,戏曲戛然而止。
“单凭这支弩箭,我就可以把你拿了,带昭狱里审问,你不怕?”朱瞻基**风轻云淡地说道。
“当然怕了,我听说,出了刺杀皇帝的案子!”孙若微故意压低声音,面带震惊地说道。
“大人你若是觉得我有嫌疑,你查我便是。”她又一副任君采撷地模样说道。
“你倒是通透!”朱瞻基**笑了笑。
“一推六二五,什么都没有!”他又在空中摇晃着脑袋,笑着哼哼了两句。
“孙若微,鲁东邹平南邑乡人,二月十二生辰,父亲孙愚,母亲孙李氏!是南邑乡李百万之女。”
“这些是我昨日派快马千里追踪查来的。”
“你都查清楚了?”
“那是自然,锦衣卫办事,天下第一大案,没人敢怠慢。”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
楼下锦衣卫突然拔剑与另一帮人对峙。
“查清楚就好!”孙若微点了点头。
“可惜我不相信!”朱瞻基**靠近孙若微说道。
“你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与人出来喝酒,好大的胆子!”朱瞻基**若有其事地说道。
“我和我爹说,这祸,是我闯的,我自己会一会这位大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