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已看不太清城防军队伍的时候,游戏提示也随之显现:
“违令离队,战场号召力大幅下降”
因为他是望北而走,而渔阳城在南边,因此并未判定他为“临阵脱逃”,而仅是“违令离队”。
白居不易现在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他深知如果继续留在阵中守株待兔,全军覆没的几率肯定大过大获全胜的几率。为了求胜,也为了谋生,他必须要去试试新的办法。如果尝试失败,那死了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但一旦成功,今日就能活着回渔阳去,甚至还能得个奖赏!
白居不易一直将吱哇乱叫的身影保持在自己的视野里,此时他已绕到了两军侧面的中间位置。通过刚刚的快速移动,他已经大概清楚了跑这段距离需要多长时间,通过自习观察鲜卑骑兵移动的速度,简单估算之后,掐准那个时间点,他便左手持槊全速向鲜卑骑的首领冲去!
此时之情势,犹如两只猛虎眈眈对视正要跃起相斗之际,突然一迅捷猎豹从侧面的丛林中窜出,直扑其中一头的面门!
白居不易这骑术在卢植府上练得时日也不短,后来与公孙瓒赛马输后他又苦心孤诣地练了许多次,游戏里的操作技巧他早已熟练。原本御这堂课对应的就是敏捷,反过来玩家的敏捷又会影响“御”的效果,白居不易几次加点都选的敏捷,现在已到78点,已然不俗。再加上这马本就是鲜卑战马,身高腿长,最善短途冲刺,因而此时他不管不顾全力催动加起速来,这马儿只管一路飞奔,旁人看去就像一阵劲风似的带着飞沙走石向两军中间冲去。
两边的人从他远远奔来便看见了他,但见他没有朝任何一边跑去,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便也没去管他。
白居不易也一直只看前方,余光瞟了瞟吱哇乱叫,而未意图明显地盯着他、朝他奔去。直到慢慢接近,感到自己的路径有些偏差,他这才扽(den,四声住缰绳调整马头往吱哇乱叫冲去。
所有鲜卑骑兵都跟在自己的首领身后三四个身位全速冲锋,虽然看到了这汉人一人一马冲杀过来,可就算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将他拦住了。
吱哇乱叫更是不知眼前这人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单骑来战,实在是有违常理。挽枪提防着他左手的马槊,同时牵动缰绳,避免两匹马惨烈地撞在一起。
白居不易根本不会跟他相撞。只见他距离吱哇乱叫七尺左右时便大力调转马头,看着西边,意图向城防军那边跑去。他的马也几乎擦着吱哇乱叫的马鼻子跑了过去。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来诈唬一下,并不敢真的接战时,只见白居不易临走之际突然扭身竖劈一槊,只听这槊被他奋力挥动,带着虎虎风声重重砸在鲜卑首领的马颈上,可怜原本还在狂奔的良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陡然失去了平衡,凄惨地嘶叫了一声,斜着身子便倒了下去。身后数十骑原本只隔三四个身位,此时要紧急刹车,实在是太难了。
谁能想到,这人跑来竟是为了打马这样一闷棍的!
白居不易一边往回跑,一边回头望去,看到马倒众人惊这一幕后心中大喜,再仔细看去,只见鲜卑军中此时乱作一团,众人也无暇继续前冲,纷纷凑上去、下马来查看首领的情况,任自己这凶手就这么逃之夭夭。
“md,人太多了,都看不清吱哇乱叫到底死没死……”白居不易回过头去,默默地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