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爹说的就不对。”上官青一直把凌昊想象成一个知识渊博的隐秘高手，可现在他发现了其中的悖论。

既然功法无用，为什么还要功法？既然功法不是原力运行方式，为什么牧云还在用功法运行原力？

虽然牧云的功法没有名字，可依然是功法。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孰对孰错的时候，二人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

冥族包围了土城，进城的道路被封死，而土城后是马孤山--千山鸟飞绝的马孤山。

人族从未有翻越马孤山的记录，冥族也没有。

靠武力杀进土城，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偷偷溜进去，看似可行，可二人无法隐匿生人的气息。

“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等！”上官青解释道：“等北安府的援军。”

“这算什么办法？”牧云说道：“不过我记得一个传说，当月食来临时，冥族的能力大增，但嗅觉会丧失，我们可以在那会，混进去。”

“说实在的，这方法还不如等北安府援军靠谱。”上官青无奈的说道。

二人潜行在山间小路，速度并不快。

两军交战，斥候肯定遍布沿途，尤其是天上盘旋的鬼面鹰，视觉极其敏锐，被它发现行踪就只能感叹“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试探了几次，都未能靠近土城三十里，甚至一度被斥候发现了行踪，二人只能又退了十里，才在山坡上找了一个仅够容身的山洞藏了起来。

躲过了斥候两轮搜寻，牧云和上官青终于舒了口气。

按常理来说，斥候不会对同一个地方搜寻两次。

“他们没有按常理。”牧云索性躺在了洞里：“北安府的援军最快午夜到，肯定会在这里安营扎寨，等那会，我们再出去。”

上官青点了点头，把掩饰洞口的杂草整理的更自然些，开始盘膝运转原力修炼。

牧云的原力本自行运转，倒不用如上官青一般打坐。等待的时间，便开始总结最近这段时间的得失。

首先，自创的“势·顺斩”进可攻退可守，无疑是最大的收获。

其次，对原力的控制更加细微，不像一开始，原力一次性倾泻出去，剩下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再次，凌昊让他练习的刀法八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刀法，绝不是以最简单的方式伤敌那么简单。

“八则·刺”的出现，或许是个偶然，或许是个必然。

这一式自己练了多少次早已无从计数，佘村的每一棵树上都有刺的痕迹。

可与老妪的较量中，却是如此的陌生，牧云只能归结为量变引起质变。

修行本没有捷径，这样解释自然行得通。

只是这种解释又有些自欺欺人：为什么剩下的七式没能质变？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刀法八则的威力大小和原力成正比。

既然没有头绪，就把现有的“八则·刺”练熟。

修炼不一定要舞刀弄棒，这是凌昊告诉牧云的，有些时候在脑海中演练，或许会有奇效。

这种修炼方式有个好处，不耗费原力，效果与实际所差无几。

当然，有个前提，先要把一个动作练上无数遍，形成本能。

本能就是固有的、不需要学习的能力。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模拟后，牧云有了新的发现：八则·刺，可重可轻。

也就是说，这一式刀法，不仅是一往无前，也能出其不意，但无论何种方式，都离不开“势”。

“势”是牧云自己悟的，如果从效果来看，这种“势”是现在自己对敌的最好手段。

如果从凌昊平时的教诲上来讲，牧云似乎陷入了固化招式的忌讳。

“如果老爹在就好了。”

就在牧云沉浸在思绪中不可自拔时，一群乌鸦从空中飞过，叫声打断了二人的修炼。

“南郡苍梧部来了！”牧云从洞口探出脑袋，向山下望去。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