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让开位置,牧尘深呼一口气,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一种空灵的感觉随之而来。
水长生本自恃身份,不想先出手,可牧云的“势”已达顶峰,眼见就要跌落却还在原地,水长生到底是久经沙场,看出其中门道。
偃月刀“哐”的一声,挑起斗大石头直奔牧云而来。在其他人眼里,这石头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速度更是如弓弩射出箭矢一般无二。
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这石头在过了三分之二距离的时候,竟然一分为十,可速度却依旧不减。
或许水长生并未用全力,可这一刀,着实是惊艳了所有人。如果石头打在身上,那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在石头近身的瞬间,牧云出刀了。
刀鞘分离,再次合一。石头发出“乒”的声音,纷纷落下。
但只是这“乒”的声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嘴里如同放了一个鸡蛋,大张着说不出话来。
“是十声,速度过快,如同一声,但石头的大小不一,声音也不尽相同。”
“一息十刀!”
“看似刀身画了个圈,实则是虚影。”
“近乎完美!”
……
“小蛮,扶一下,我脱力了!”牧云似乎大病一场,颤颤巍巍的说道。
蛮小蛮小跑过来,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你还是背着我吧!”牧云并不知道这公主抱过于暧昧,只是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他浑身的不自在。
……
“如何?”水长生望着已经走远的三人,问上官青的感受。
“三七开!”上官青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是有些别扭的:“他七!”
点了点头,水长生安慰他:“贤侄不用妄自菲薄,他只有这一击,没有后力,而这一击的漏洞在于势,如同打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势破了,就没有了后力,真是性命相搏……”
见上官青不再言语,水长生招呼常威近身,嘘寒问暖一番,向营地走去。
其实,水长生分析的很对,在蛮小蛮背上,牧云并没有沉浸在吹捧的虚名里,反而对着自己的灵魂发问。
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参军的目的是什么?
如何修行?
以往的时候,他的修行就只是跟着父亲不停的练武、打磨原力,至于为什么修行,他不知道,从记事开始,修行便成了一种习惯。
直到父亲什么原因都不解释,忽然不见了,他才有了第一个修行的目的,也就是让自己强大、更强大,强大到能见到父亲。
可如何强大呢?以前跟随父亲,觉得赢了父亲便是强大了,直到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
村长、冰蟒、千户,更不用提冥使,似乎每一个都强大到让他无力,那自己到底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是父亲口中的大能么?
可想来想去,貌似只有让自己强大、更强大才能面对以前,参军以后呢?
冥使上面还有冥子,冥子上面还有冥主,战场上没有人会顾及自己是十二岁还是二十二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冥使只是看人不顺眼,轻描淡写的就带走了几个头颅,战场上就是敌对,更不顺眼了。
归根结底,只能让自己变强,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随意收割自己,强大到父亲见了都要说一句:“果然是我儿子!”
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可如何修行呢?
父亲在的时候,教给自己一套原力运行之法,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随意更换,可离开父亲快一旬了,自己的原力几乎没有增长,问题出在哪?
刀法倒是琢磨出一式,可存在的问题太多了,“蓄势”需要时间,主动攻击,“势”又会散掉,如何改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