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好这口了?
仔细想想,还别说,那个樊修长的确实俊俏,所以这就是你好这口的理由?
感受到妻子眼神中的异样,田志斌也没有多想,犹自摇摇头的轻声解释道。
“我可告诉你,这老樊家的医术可了不得,打好关系肯定比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强。”
“切,就因为这?”
杜貌莉闻言放心了,可转念一想又怒了。
“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无病无灾,还用的到和他打好关系?”
“你懂个屁,你现在没病,难道人吃五谷杂粮。你就敢保证你以后也没病?”
“我告诉你,我可是知道人家樊老爷子这些年看好了多少疑难杂症……”
“何况咱们就不说这些,就说这年头你生个病,只要去医院,没有千八百你能出来?”
“这还是小病呢,真要是遇见大病,你不卖房子卖地,你能看得起?”
男人的愤怒,让杜貌莉彻底安静了下来,仔细一想,倒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男人说的确实在理。
同样的病,也许在医院没有个万八千出不来,可是到了中医那里,也许只要千八百就能治好。
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只听田志斌犹自继续的怒斥道!
“我告诉你,你信不信,今天咱们收了他这个礼物,以后不求到人家还好,真要求到了。”
“就随便多给你画一个零,你就全给人家赔回去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田志斌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多年的时间,可见还是很有头脑的。
“那你还问他义诊,是不是卖药?”
“你懂个屁!”
田志斌轻轻啧了一口酒,这才心满意足的笑道。
“这不管干什么啊,都要先看看这个人的动机。”
“也就是兵法中说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是一样的道理。”
“要不然你真当我放在书房的那本孙子兵法,是用来当摆设的?”
果然,事实证明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姓范的厨师,还是姓高的卖鱼佬,只要看了兵书,都会了不得。
哪怕只是一个村书记,同样也会在兵法的熏陶下,蹭蹭蹭的成长了起来。
“就好比是我问他义诊卖不卖药,你真当我就是关心他卖药不卖药?”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绕,但杜貌莉还是听懂了。
不解道:“不然呢?”
“当然是为了了解他的目的了。”
一口将杯中的酒饮进,嘭的一声放下酒杯道。
“我是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他打算卖药,那他是不是就要有求于我了?”
“反之,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义诊,那我就卖他一个面子,在尽心尽力的帮他!”
说到这里,一股酒意涌来,顿时田志斌就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老子还要去村部一趟呢,你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有一句话,田志斌没有和杜貌莉说。
那就是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看看樊修这个小子值不值得深交。
如果是那种偷奸耍滑之辈,他当然要敬而远之。
反之,自然就是要好好努力交好了。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他也不会和杜貌莉这个蠢女人说这些。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实则也是担心杜貌莉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从而坏了自己的好事罢了。
不提田志斌赶去村部广播,杜貌莉一个人躺在床上孤枕难眠,就说樊修也趁着夜色回到了中医院。
一夜无话!
却说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在天海区的徐冶就已经上了车,直奔着市里的第二医院驶去。
在他的包里,还装着樊修写给他的药方,为此他从昨天回来就一直没有熬制那些中药。
因为老王的话,确实引起了他的担忧。
以至于刚刚上午八点多,市二医院的大门口处,徐冶就开着他的宝来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