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了下来,依旧观察着那些出来的玩家,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不急,我看看有没有熟人。”
苏婉约一噎,随即心中冷笑,找帮手?
青年分析了一遍,“凭我们俩的等级,主线任务走得太快,这次的哥罗市没那么好过去。”
他好像是看到了谁,眼睛忽然微亮,“看到了。”
于是朝着不远处的机场门口招了招手。
苏婉约看了过去,并未发现熟悉的人。
马路对面的机场门口,一个年轻男人刚从里面登记完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的花坛边上坐着的黑衣青年正在朝自己招手。
男人走了几步,稍微看得清楚了一些,而后脸上的神情跟见鬼了似的。
郝礼先前虽然听江醒说他们那位指挥官上司还活着,但是现在真正的面对面,他仍旧感觉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系统颁布的死而复生的卡片他有听说过,但开宝箱得到的几率实在是低,手气再好的玩家也很难抽到,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卡片颁布了跟没颁布一样,包括郝礼也是这样想的。
与其指望一张破卡来多层保障,不如全靠自己小心谨慎生存。
郝礼还未挪动步子,马路对面的青年呼喊道:“看什么呢,就是我。”
“……”果不其然,这一声喊过来,不少人都看向了他。
郝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穿过马路,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然而看到对方旁边的苏婉约以后,郝礼瞬间不淡定了,他的眼神里尽是防备。
青年从花坛上跳下来,拍了拍手,“干嘛呢,无视我?”
“不是,她……”
“她什么她,你被分去哪?”
郝礼被问到,只好回答:“游乐场。”
“一起吧。”
“一起?”郝礼看看他,又看看苏婉约,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这,是不是不大合适?”
青年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有什么不合适的?”
“不是,我……”当着女孩的面,郝礼又不敢明说,他压低声音凑到青年耳边,“会被举报通敌罪名的。”
青年不以为然,“谁说你通敌?”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另一个人听到,郝礼劝止不及,顿时欲哭无泪了。
“现在上头新来的指挥官管得严,这要是查到,我不就倒霉了吗?我可以和您一起,但是她肯定不行。”
“谁是你上司?”
这么一问,郝礼倒有些怂了,“闻先生是我上司,您……以前还是我上司来着。”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你走吧,我等下一个。”青年打算以退为进,掠过他,继续去马路边接着等待。
“诶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郝礼连忙又凑了过去,“您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日暮之城换了指挥官,还是从鹿角城那边过来的,我这不是小心点吗,你看她……”
郝礼有意无意地指了指一直在那边看着他们的苏婉约。
“您好端端的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还一起做任务,就不怕她突然对您捅刀子?”
青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组不组队啊,不组赶紧走,别挡我视线。”
郝礼被推搡了一下,顿时妥协:“组组组!我组我组!长官别看了啊,这次从日暮之城来哥罗市的a级玩家就我一个,您是等不到别的人的。”
“那可以走了。”青年起身,叫到苏婉约,“介绍一下,郝礼。”
他还未说完,郝礼就摆摆手拒绝了,“得了得了,不用介绍了,赶紧走吧,过了时间,游乐场要关门了。”
傍晚,苏婉约等人是最晚来游乐场的玩家,工作人员派发给每个人一只手表来看时间。
青年摇头,笑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有。”
但是那名工作人员的态度却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拿着电子手表的手悬在半空。“请带好您的手表,手表切勿离身,如果丢失,只需在半小时内找回来即可。”
“那要是丢了呢?”
工作人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称得上是怪异的笑容,“手表丢失者,请在十分钟内前往鬼屋。”
另一名工作人员发给他们一人一本游乐园手册,叮嘱道:“请务必遵守园内的规则。”
苏婉约随手翻了翻,却没有找到一条关于手表丢失的规则,她看着手腕上被工作人员亲自佩戴的电子手表,心下微沉。
“好吧,我自己戴就好。”青年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了手表。
工作人员拉开了身后的门,“三位可以入园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苏婉约摸索着能取下手表的扣环,而令她失望的是,自从这枚手表戴上以后,跟焊死在手上一样,死活取不下来。
“既然他说不能丢,那就好好保存下来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
苏婉约对他的话并未质疑,因为按那个工作人员所说的,确实是如此。
只有丢了,才可能会出现问题。
“天要黑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青年提议道,偌大的游乐场里,可以休息的地方应该是都被其他玩家占了,毕竟他们来得最晚。
走一圈下来,郝礼不禁吐槽:“靠,怎么我这次任务这么多人?”
“等级跨度宽,人多是正常的事情。”青年思衬着落脚点,“看样子只能去员工宿舍了。”
郝礼犹豫了,“规则书上不是说员工宿舍有奇怪的东西出没吗?”
“只说有,没说不能去。所以应该是可以去的,但是安全问题由我们自己解决。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去那里吧。”
郝礼表示赞同,苏婉约也并未反对。
到了夜晚,游乐场仍在运行着,游乐设施亮起了颜色不一的灯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游乐场的内部环境。
他们到了员工宿舍以后,除了看到宿舍里面有些破旧以外,并没有看到手册上所说的“奇怪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入住了进去。
苏婉约其实并不感觉到累,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后,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