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又不是白痴。”卡查尔说。
“现在我有两个猜想,这一场人口拐卖要不是警察部署的,要不就是你被人骗了。”阿拉姆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动机呢?将我们关在这里好吃好喝,应该得有动机。”
“也许今天就能见到了。”阿拉姆回想起迪夫说的话。
“也许我们可以制服这里的守卫然后离开这里。”卡查尔想道。
“没用的。你以为那个五米的高台是用来干什么的?”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两人扭头看去,是迪夫。
“你怎么起床了?”
“白天睡太久有些睡不着。”
卡查尔急了:“我那个方法怎么就不行呢?”
“之前有人这么做了。”
“然后呢?”阿拉姆心理咯噔一下。
“和看守一起被杀了。一枪爆头,一地的血,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迪夫语气平淡的说道。
两人面面相觑。
“三个月来这里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无一例外,我没有看到有人成功过,认命吧。”迪夫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如果你肯告诉我这里的情报或许我还能帮你一把。”阿拉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迪夫眉毛一挑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而去得罪希伯来呢,你也看到了,我可惹不起他。”
“如果我能在一周之内想不出离开这里的办法,我愿意付出我一个月一半的食物。”阿拉姆硬着头皮说道。他也没办法,如果在希伯来的恐吓下大家都不说,恐怕他要很久才能摸清这里的状况,一旁的卡查尔却直皱眉,这里的食物分量并不多,仅仅只能满足不挨饿。
迪夫神情依旧严肃,不过在下一秒他咧嘴笑了,“我喜欢这样的赌局。”
迪夫看了一眼外头假寐的希伯来,向两人招了招手,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冷笑说道:“在你之前你那个铺子一共住过五个人,他们要不胆小到尿床,要不神情紧绷,像你这样自大的还是头一个。我就费点口舌和你说说,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一个试验场监狱。”
“试验场监狱?”阿拉姆不解。
“觉醒者的试验场监狱。”迪夫说道。
卡查尔脸色一变:“你是说这里是用来测试觉醒者天陷的地方?”
“那是什么东西?”阿拉姆疑惑的看着两人打着哑谜的表情。
迪夫抱着膀子看着卡查尔,一副你来和他解释的表情。
“所谓觉醒者天陷,就是当你成为觉醒者后,身体会出现某种机能限制,比如不能下水,或者不能在夜晚出来。”卡查尔耐心的说道。
“这是什么鬼玩意?”阿拉姆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
“你居然不知道这个?”卡查尔露出一脸服了的表情。
看卡查尔和迪夫的表情不像是在骗自己,阿拉姆顿时感觉自己一时冲动踩了大坑。
“事实上,我昨天才知道觉醒者这件事。”阿拉姆脸一红说出实情。
“我服你。”卡查尔扶着额头一脸黑线。
“怪不得底气十足,原来是个愣头青啊。”迪夫也无语了。
“那每个觉醒者都会有天陷吗?”
“当然,每个都有而且是固定的,在枪炮没有出现以前,觉醒者就是作为战争的主力军,什么能力的人就会拥有什么天陷,所以各个国家都有在秘密研究觉醒者天陷的实验室。只不过在几百年前枪炮诞生后,这种基地要不被遗弃要不就被废除了。”迪夫侃侃而谈。
这段历史阿拉姆在书本没有看到过,只是说枪炮促进了社会的发展,也让古洛顿和格林帝国就此分裂。
“那这种地方是怎么回事?古洛顿重启了觉醒者研究所?”卡查尔脸色难看的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研究所在这里,就说明古洛顿从来没有放弃过研究觉醒者,虽然觉醒者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
“觉醒者为什么会退出历史舞台呢?”阿拉姆印象中,杨子林使用觉醒者的能力就会变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力气,而天陷似乎也不是绝对的理由,阿拉姆不明白。
“因为火枪。觉醒者的火焰无法抵挡子弹。就是这样。”卡查尔回答。
“想成为觉醒者的人,大多有着自己的理由,要不是被人欺负的怂货,要不就是负债累累的赌徒。”迪夫补充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阿拉姆问。
“科威特可没有禁止谈论觉醒者的事情,只有格林,古洛顿和以前的哈里蓝颁布了禁止谈论觉醒者的法案。”迪夫说。
阿拉姆感觉自己突然打开了新世界一般,疯狂吸取着新的知识。
“如果这里是觉醒者的实验室的话,那我们是不是都死定了?”阿拉姆叹了口气。
“刚才的气焰哪里去了?新来的。”迪夫抱着膀子笑道。
迪夫紧接着说道:“放心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你,3天一轮呢,轮到你起码下下周了。”
“那我们也得想办法出去,坐以待毙不是我卡查尔的风格。”
“我有一个朋友没有跟我们一起进来,他是被拿去做实验了吗?”卡查尔明白阿拉姆指的是那个瘦小的少年。
迪夫听完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便问道:“你那个朋友是不是长得瘦瘦小小又干干净净的,皮肤也很白?”
卡查尔毕竟是在酒馆干过的,立马就懂了,只有阿拉姆摸不着头脑。
“是的,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看样子你那个朋友要受罪了,这里的看守听说每月才回去一次。”迪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时大门打开,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瘦小少年被一个旁看守推了进来,他一瘸一拐的走着。胖看守给他指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重新关上。
瘦小少年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人也不认得。默默地走向刚才指示的牢笼。少年有些慌张,一不小心踩到了卡兹的鞋子。少年刚打算开口说对不起,便被卡兹扇了一个耳光。
“新来的,想死是吗?”卡兹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少年被盯着有些发毛。捂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和你说话呢,哑巴了?”卡兹不依不饶。
见少年还是没有开口。卡兹奋起一脚踢在少年的腹部。少年顿时就倒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阿拉姆听闻动静就朝外瞄了一眼,正好看见少年,原本想去打招呼,却看见了行凶的卡兹。
“算了阿拉姆,别惹他。他脑子不正常。”迪夫低语说道。
“有你们什么事?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卡兹走了过来。
“说,你是个傻子。”卡查尔接话。
卡兹也不搭话,挥拳就要打,卡查尔也不含糊还了回去,科威特人身体素质很好,但是也架不住连打三场。
阿拉姆看卡查尔落了下风也上去帮忙。卡兹真的发疯了,他抓,挠,咬,就和动物没什么分别。
卡查尔手背上的肉都被他咬下来一小块。“卡兹又发疯了。”众人惊呼。
希伯来一翻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几步上前一记手刀打晕了卡兹。
两人见卡兹没了动弹,正准备说谢谢呢却被希伯来一人赏了一脚。摔在了地上。
“新来的,动我的人,我记住你了。”希伯来丢下这句话搀着卡兹回到了牢笼里。
“什么人啊这是?明明是他先找我们麻烦的。”亚尔林哭着鼻子委屈说道。
“卡兹是希伯来的情人,你们打了他要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