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阿拉姆说道。
角安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哦?什么问题?”
“我去你妈的。”阿拉姆朝他脸上吐了口痰。
身后看守一看情况不对,打开了保险用枪顶在了阿拉姆的后脑勺,只要你扣扳机,阿拉姆整个头盖骨都会被打飞了。
角安用手背擦了擦脸,后退了几步说道:“你们进屋的时候也听那个叫雷厷的说了,要我好好的操练你们,本来我是想等到晚上的,看你们精力这么旺盛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
说完角安便走到了后面小屋的门口:“替我好好操练他们,尤其是刚才那个。”
拉栓式的门被带上,随后就听见大厅里几人的惨叫。
“下手别太重了,这新来的没有操练过,别死了。”雷厷走了过来递回角安的菲尔顿香烟提醒说道。
“放心,他们下手有分寸。”角安接过香烟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这几个新来的貌似脾气都挺大的,估计得要两天才能服气。”角安絮叨着。
“等这周过了我想回家一趟,孩子好久没见父亲了。”雷厷嘿嘿笑道。
“是想老婆了吧?行,准你两天假。回家看看妻子和孩子,你也是,有空多认点字,也好给家里写几封信,可以的话再带几身新衣服来。”角安抖了抖身子,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没问题,只要让我回家别说带衣服,带大炮来都行。”雷厷笑着摸了摸脑袋。
“你也注意点,上次还失手打死一个,都是费了好大力气弄来的,死在外面可惜了。”
“我知道了。”
面对这种单方面殴打,阿拉姆是有经验的,这个时候就只能护着头挨过去就好了,他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就骂了出来,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憋屈,太憋屈了,特别是被卡利揍了以后,再加上后来一连串的事,感觉做什么都不顺,虽然被打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但是不得不说心理很舒坦。
那个瘦小的小子运气最好,晕了过去,看守象征性的打了几拳见没醒便被拖到一边躺在墙角了。
打人是个体力活,几个人被狂揍了十几分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那个揍瘦小少年给发的烟,四人靠在墙壁抽着烟交谈着话不时看着这边。
阿拉姆吐出一口血水,那些人揍得很有水平,不往胸口和软组织砸,专打大腿和背部这种耐抗的地方,不过也伤的不轻就是了。
“真不怕死啊你。比我们科威特人还有种。”卡查尔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低语说道。
“过一过嘴瘾,能不能活着回去还另说呢。”阿拉姆抬了抬眼皮回答。
“是我害了你。”卡查尔叹气。
“没事,是我自己选择的,不怪你。”
见到这边有动静,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看守走了过来:“还有力气说话?回屋子好好说吧。”
在看守们的驱赶下,几个人踉跄的被赶到了牢房里。两人一间,不过卡查尔和阿拉姆没有住在一块,牢房是按照每一间必须住满来算。
阿拉姆被分配到一个角落里的房间。这里左右共有4间房间,也就是一共能住16人,不过没有住满,左右牢房两边间隔大约3米。如果喊话那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阿拉姆被拖到了房间里,瘫软在地板上没法动弹,门被锁了,手上的镣铐也被解开了。
“你好啊,新来的。”睡在铺上的人翻过身朝阿拉姆看过来。阿拉姆也吃力的看着他,这个人长着一脸大胡子,杂乱不堪,应该是很久没有洗过了。被褥也很脏,上面沾着许多污垢,不过看着很厚。
阿拉姆试着坐了起来,他背靠床榻打量着四周,这间屋子不大大概有15平米,刚好够放两张床,中间则是马桶。屋子很臭,有一股混合着屎尿和潮湿的味道,让阿拉姆闻着鼻子很难受。
阿拉姆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现在时间很早大概6点左右,那个大胡子的青年打着哈欠起床在阿拉姆的面前开始排便。
“你说这里啊?是监狱啊,不像吗?”大胡子抠了抠自己的鼻子,将鼻屎抹在了马桶上。
“你也是被骗进来的吗?”阿拉姆强忍着恶心问道。
不等听大胡子回答,旁边传来声音:“阿拉姆你在隔壁吗?”
阿拉姆爬到了栏杆旁,不过栏杆间距离很近,根本没办法将头伸出去:“卡查尔我在。”
那边哦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没想到还有和朋友一起来的?”
“哦,才认识没多久。”
大胡子上完厕所洗过手,才将阿拉姆从地上拉了起来,屋子没有椅子,只能坐在属于自己的床上。床有股霉味,上面还能抓到一些跳蚤。
监狱里恢复了平静,只有不时传来的喘息声。
“大早上的也不知道消停一点。”大胡子骂骂咧咧
大胡子是三个月前进来的,按照他的计算这里每个月都会进来一批进的人,人数不等,少则两三个多则四五个。每天都会有饭吃,除了被关在这里,只要不触犯看守基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有个点就是,每三天牢笼将会被轮流打开,会有个人被带过来,而被选中的人必须打赢他。
“不然呢?”阿拉姆反问。
“听我的,对方会下死手,你只有打死对面或者被对面打死。”大胡子郑重的说道。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迪夫,是个邮递员。”迪夫用食指擦着自己的人中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阿拉姆有些体力不支便沉沉睡去。
阿拉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的时候已经是东方破晓了,昨晚他去了一趟比得镇从那边的武器商那里买到了一批子弹,加上他手里的现在大概有4发了。这已经是极限了。空缺只能去黑市上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不过黑市的子弹都很贵,阿拉贡有些担心自己的钱不够,他打算睡一觉后再去解决这件事。
屋子里是黑暗的,他没开灯,轻手轻脚在父亲的鼾声下上了二楼,将大衣放到了架子上,发现阿拉姆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这让阿拉贡愣了一下,进去看到人不在,他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心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瓶子还在桌子上,阿拉贡舒了一口气,注意到桌上的信件,字迹是阿拉姆留下来了。
“这小子。”阿拉贡在心里骂了一句,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