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郭皇后郭圣通,真定藁城县人也,古郭国后裔,家族为真定侯国的名门望族,是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的第一位皇后。郭圣通的父族是郡中大姓,其父郭昌,早死。少有义行,曾经将数百万田宅财产让给异母弟弟,因此受到郡国人的赞誉。
在郡中担任功曹。郭圣通的母族是真定王室,她的母亲是真定恭王刘普之女,因嫁于郭氏而称为郭主,生下郭圣通和儿子郭况。郭昌去世得早,郭主虽然是王家女子,却好礼节俭,有母仪之德。
新莽时期,真定国绝。公元23年二月,平林、下江、新市诸将拥立刘秀族兄刘玄为天子,建元更始。五月,刘秀长兄刘縯攻克宛城,更始帝以宛城为都,大封宗室诸将。同年八月,更始帝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洛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于是海内豪桀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一时之间遍于天下。更始政权成为当时公认度最高的合法政权。
九月,三辅豪杰共诛王莽,更始帝刘玄在宛城大封功臣,其后意欲迁都洛阳,便以刘秀为司隶校尉,使其前往整修宫府。从事司察,一如旧章。于是置僚属,作文移,汉官归心。及至更始帝至,又派遣刘秀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镇慰州郡。所到部县,见二千石郡守,长吏、三老、官属,下至佐史,考察黜陟,平遣囚徒,废除王莽苛政,恢复汉官名爵。为更始政权获得了更多的民心和辖地。
而与此同时,由于刘秀进至邯郸时,拒绝了原赵缪王子刘林水淹赤眉的建议,致使他扶持王郎诈称汉成帝之子为帝,定都邯郸,并得原广阳王子刘接的响应,由此北州疑惑,降下郡国,真定国也因此以十万之众反戈倒向王郎政权。作为和真定王室联姻的郭氏家族,跟随着真定王刘杨,也陷入随风摇摆之中。
此时的郭氏不会想到,更始政权的北巡代表,破虏将军刘秀会去而复返。在经历了北地无招兵卒,众将死向南首的沮丧,回味着滹沱河的寒冷,豆粥麦饭的甘甜之后,被王郎追檄十万户的刘秀,在信都县(今河北衡水冀州区掘得了第一桶金,以四千精兵复起,堂阳、贳县,均被攻克,在和成另得两千骑兵。同时又得刘植,耿纯各率宗族子弟,据其县邑,誓死追随,由此而北降下曲阳县,合众有数万人。
同时有上谷太守耿况之子来谒,和刘秀共商联合上谷、渔阳两郡突骑共定邯郸之策。并沿路发奔命兵,由北向南,击新市,讨邯郸。过真定时,刘秀派出刘植作为说客,说降刘扬。
最终,刘植的游说,以及自身对于局势的判断,使得真定王刘扬做出了选择,新立的邯郸政权和迫近的更始政权河北代表之间,真定王最终选择了刘秀。本质上而言,他最终选择了离他最近的拳头。刘扬将外甥女嫁给了刘秀,更始二年春(公元24年,刘秀留居真定郭氏漆里,纳圣通。至此,北地郭氏与南乡刘氏合两姓之好,结为姻亲。
这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政治婚姻,郭圣通作为舅舅真定王手中结盟示好的工具,她不享有任何的自主权。在这场因为需要而形成的结合中,婚姻的意义变得现实,功利,直接。刘杨在此之后击缶而歌,真定王的富贵得到保障,真定王室再度偏安一隅。而只有被他嫁给了刘秀的外甥女,婚姻未卜,前路迷茫。
更始二年五月,刘秀在采纳耿纯“弃攻柏人及巨鹿,直捣邯郸”的战略之后,连战连克,拔邯郸,诛王郎,诱杀谢躬,北州弥定,奠定王基。此时的更始政权,对于刘秀的意外壮大感到心生不安,意欲拉回,于是遣使节封刘秀为萧王,命令其罢兵而与有功的将领皆返长安。但因前有长兄刘伯升之害,后有北州曾笛阴阻吴汉集兵。
刘秀于赵王温明殿中,下了背弃刘玄的决心,至此与更始政权分道扬镳。刘秀由此开始,一路北伐,击铜马于鄗城,大破而得数十万兵卒,分于诸将,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