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完全之后,朱斌又央求老者给他砍段树心。老者自不会拒绝,打理妥当之后,老者把圆木掂在手中,静默了一会儿,复又对着朱斌冷笑道:“树心之火至刚至纯,这样的屁话你也信,要是炼丹制器仅靠柴火,你们还修道干什么?”
朱斌神sè黯然,低下了头去,踯躅道:“我早先是相信的,后来也知道这是假话。”
老者怒道:“那你就为了赖在齐云峰,成天上山来砍树心,有什么出息,师兄弟们欺负你,你大可以苦修道法对付他们。”
朱斌把头低的更很,凄然道:“我修不出元气。”
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很久,老者才说:“算了,其实砍柴也不错,你这就回去吧。”
朱斌道谢后,扛着他的圆木缓缓下山。老者把包好的蛇肉蛇骨往肩上一背,捻着烟袋,也回去了。
下午,月末集会如约而至,李长老事先找了处幽静所在,齐云峰在南山界大大有名,山峰自然雄伟秀丽。
齐云峰五院分占不同方位,每一处都有流银瀑布一条,挨着千仞山之峰一座,瀑布自山峰泻下,远远看去,果似银河垂挂。
道场住所依着山脚鳞次栉比,每一院的常住人员约有二百,每院的殿宇楼阁多不胜数,住下这么点人轻而易举,像朱斌这样的笨小子都有duli的房间,可见齐云峰宽裕到何种程度。
教课的地点选在了一处果园,此果园之果树非为凡物,俱是栽种着名花异种,仙果珍品。石凳石桌翼然其间,甚为宽敞清爽,当此处听课受讲,决不至烦闷艰苦。
朱斌和他的同届弟子先到,陆陆续续又来了些往届师兄师姐,均落座。
朱斌照样找了个中间位置默然坐下,前排是出风头的地方,后排是打瞌睡的所在,两样他都做不来,只好行个中庸之策,老老实实地垂首待在中间。
面前的石桌上放着玉壶玉盅,玉壶中盛着甘冽的泉水,其实泉水不怎么珍贵,用玉壶来装只能显得风雅一些,用玉陪衬水,当真大手笔。
朱斌正在无聊把玩着玉器,忽听弟子们一阵嘈杂,欢呼雀跃之声萦绕于耳,他不禁
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前面人头攒动,很多弟子离开自己座位,不知道在争相观看着什么。
朱斌兴趣不浓,没有在意。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方向,人群移动,渐渐地向果园中间来,不久,人群来到朱斌的面前,忽而,这群人全都停了下来,都一动不动的看着朱斌,就连人群正中的一道倩影也送来了目光。
朱斌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到一阵不适,举目一看,登时吓得一跳,这群人如何都在看着自己?
朱斌细看,才发现人们都已经站起了,神sè唯唯诺诺,十分恭敬,把一个女子众星拱月般围在了中间,朱斌偷瞄了一眼,但见女子立在人群zhongyang,一袭青衣,长发披肩,明丽动人,生的娇媚容貌,款款出尘,眉宇又似蒙着一层寒冰,冷意逼人,霎时给这灵动的美sè增添了孤傲,如仙子临世,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