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人有急事?我家老爷巡抚大人今个晌午还要请戴大人吃宴”。
“免了。你替我谢过你家大人,就说我戴某回南京有急务要办,改日再来告扰”。
管家为难道:“这……戴大人,你先漱洗吃饭,等我回禀老爷后给你回话”。
巡抚府的早饭尽管很丰富,戴升心里有事吃的很潦草,一等二等不见管家回来,有点不耐烦叫侍女去找,侍女低声道:“老爷,找管家老爷来也没用。时间还早,大老爷八成都没起床,管家老爷没见到回话,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老爷你的话”。
戴升想了,八成就是这么回事,也是无可奈何。这时候也快日上三竿了。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管家捧了一个小木匣子满头是汗走了进来。
“戴大人,让你久等了。巡抚老爷也是公务繁忙,听说戴大人也有急务缠身,也怕耽误大人的公务。戴大人千里迢迢赶来缉拿劫匪,水酒也没喝一杯,老爷心里总是过意不去,都是公门的人,以公事为重,巡抚老爷深以为然。这是我家老爷略备的薄礼,还请戴大人笑纳”。
管家把小木匣子打开,里面红丝绒衬上放了一对二两重的小金元宝,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戴升瞥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巡抚大人客气,缉凶拿盗是兄弟的本分,怎么能受巡抚大人的礼物”。
管家见戴升神色淡然,赶紧又从兜袋里掏出一只钱包和一张盖了府印的公事状。“这里还有五十两碎银,方便戴大人路上消遣”。
“谢管家周详”。
戴升快马加鞭回到了南京,却没了头绪,不知道从那里下手。按他的分析,翁家姑娘来南京避难,投奔的应该是翁家在南京的至亲,可是,他一番打听,没听说他家在南京有什么亲戚,倒是有个姑姑家在顺天府北京,那个姑丈在顺天府都察院里做个什么官。不过,这一茬实在是太远,如果翁家姑娘真的是远投北京,这事也就就此作罢,但他明明打听的清楚,那个姑娘就是奔南京而来,一定是跟那个叫末央约好在此会面再做下一步打算。在南京只是相聚而已。这般一分析,戴升更觉得在南京抓住末央的机会不多,时间有限,更加紧迫焦躁起来。
他找到兵部,想找李茹松聊聊这件事,听听他的主意。
兵部衙门门前加派了门哨,持矛耸立煞是威风。戴升被站岗的兵卒要查兵部官符,戴升一愣说:“我见你们武选司郎中李大人,快去通禀李大人亲军都尉府都头戴升请见”。
“没有兵部官符,见谁都不行”。
戴升刚要发火,从大门里出来一个兵部衙役,认识戴升,说:“戴都头稀客,到我们兵部有何贵干?”
“找你们武选司李大人公干”。
“呦,这几天李大人可不好找,忙的是分身无术。都头可有府引文书,我帮你转”。
“又有什么大事让李大人这么忙?”戴升暗暗吃了一惊问。
“戴都头不知道?”那个衙役把戴升拉到大门旁边小声说:“西北那边出了兵乱,顺天府要出兵平叛,这李大人可不就忙起来了”。
“不怪兵部大门派了兵卒的岗。以前也没见你们兵部这般气派过”。
那个衙役嘿嘿笑着说:“应个景,应个景罢了。过几天李大人就会闲下来,戴都头再过来就能找到李大人了。兄弟我还有公差,失陪失陪。”
戴升找了个寂寞,转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