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一笑道:“别夸我,我没钱。晚上这顿饭你请。我看见你身上有银子”。
“好,这顿我请。不会让你的烟幕弹白出”末央哈哈笑着道。
“好说,好说”。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酒肆里,三碗酒干了,彼此道了姓名。这位“江洋大盗”姓白单名浪,江湖上号称大浪过后了无迹的白浪。末央根本没有江湖之实,江湖之事知之尔尔,对大浪之后什么更是闻所未闻,对白浪报出的大名只是无知者无畏地笑笑。
白浪却看成是高深莫测的笑容,心下对末央更是猜测不透。
“末公子,凭你这般气度和身手不是一般小买卖人可屈就的”,白浪笑着道。
末央喝了一口酒说:“白浪兄果然眼力过人,以后就会慢慢了解我了。对了,白浪兄,你怎么这么巧为我放烟幕弹,还知道我身上有银子,你还知道我什么?”
白浪端起酒碗跟末央碰了一下道:“我是眼看你把银子装进胸袋,跟着你从驿馆里出来,看着你打架几次想脱身不能,露出身手,这才帮你放了把烟,才有了吃你一顿饭的由头”说罢呵呵笑起来。
“你一直在驿馆里,这么多的衙役居然没找到你,果然是大侠”。末央举起酒碗敬了白浪,一口干了。
“要是被他们找到,我白浪就不叫白浪了。不过末公子,我还真要感谢你的一嗓子,惊觉了我,不然又要多费一番手脚功夫”。白浪也把一碗酒干了,酒碗却在嘴边停留了片刻。等他放下酒碗,对末央道:“还有一位朋友站在外面多时了”。
末央警觉起来。
白浪又抬高了声音道:“如果是朋友,就进来一起喝一碗,如何?”
这间酒肆不大,里面有个六七张桌子,此一刻也只有三四桌的零星客人。末央他们坐的是临街窗边的一张桌子,末央的余光朝窗外扫了一遍,街面上荧光绰绰一无所获。
确从门外转进来一人,末央一看顿时明白了几分。进来的人正是卖艺的花白头发的汉子。
那汉子来到桌边抱拳道:“在下梁木良拜谢二位义士!”
“梁木良?”白浪略沉默了一下问:“请问是不是湖广木花道的梁班主?”
梁木良平静地道:“浪得虚名,正是在下。义士是?”
白浪面露惊讶,赶紧站起来抱拳道:“在下白浪,见过梁班主。梁班主请坐。小二,添一副碗筷”。
“原来是大浪过后了无迹的白义士。真是荣幸。这位义士是?”梁木良面对末央面露敬佩。
末央坐着听他两你来我往什么湖广木花道的梁班主、什么大浪之后了无迹,觉得很有江湖,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等到花白头发的梁木良转而跟他招呼的时候,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抱拳道:“末央。幸会,幸会”。
“我听说常州府来了一位异域末公子,是位胆识武艺过人的侠义之士,不知道末义士可有交道?”
白浪哈哈大笑起来,“梁班主也听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