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广昌从柴房里出来问末央：“末爷，你昨晚睡的怎么样？我迷迷糊糊做了好些个梦。吃过饭我们进山吗？”

末央看了老广昌一眼道：“我先打听打听再说，山里面官军正在剿匪，进山别再被当成土匪给剿了”。

小矮子端着洗脸水过来道：“末爷，你老洗过脸就到铺子里去，牛三娘把早饭给你备好了”。

末央进了铺子，牛三娘拎了一壶热茶过来，把茶碗斟满道：“末爷，你先喝口茶，我这就去把你早饭端来”。

老广昌眼睛盯着牛三娘看，等牛三娘离开小声问末央“这个女掌柜怎么跟昨晚不太一样了呢”。

“怎么不一样？”末央一边喝茶一边笑着问。

“怎么不一样……”老广昌挠了挠头忽然想了起来，“态度，态度不一样了。昨晚对我们爱答不理的，现在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末央又笑了笑道：“人家是开门做买卖的，对客人还不都是这个样”。

正说着，牛三娘自己端着早饭过来道：“末爷，这荒山僻壤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将就对付一口”。

末央一瞧，这哪里是将就对付一口，可比昨天晚上丰富多了。一盘酱牛肉，一盘板鸭肉，还有一盘酸甜萝卜头。关键是这酱牛肉是真真实实的牛肉。

“牛三娘，你太客气了”末央道。

牛三娘笑了一笑又回伙房去了。紧接着小矮子捧着一坛子酒放在桌上道：“末爷，牛三娘说了，酒不够我再给你们上”。

“矮子，你也来弄一碗”末央邀道。

小矮子朝后院望了一眼回头小声道：“等一会三娘出去，我来”。

老广昌被眼前的这一切弄懵了，看看桌上的菜，看看末央，又看看小矮子的背影，疑惑地看着末央问：“末爷，这是、这是……”

末央笑着说：“反正都是要你付银子，你大胆地吃就是了。倒酒。”

牛三娘离开以后，小矮子就蹬到长条凳上，端起一碗酒道：“末爷，我先敬你三碗酒”一连串三碗酒下肚，末央也端起酒最后陪了一碗。

“末爷，你老别看我矮，心眼也不比别人小。让我矮子服气的人不多，你老算一个”矮子挑起大拇指晃了晃。

“你矮子的身手也不差”末央喝了一口酒道。

“我矮子以前自以为手脚还行，可是跟你末爷一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矮子自己又喝了一碗。

“不说这些了，老广，倒酒。来，端起来，一起喝”末央举起了酒碗。

就这样从早上一直喝到中午，直到牛三娘回来，喝了两坛半酒，老广昌和小矮子都趴了下来。

牛三娘笑着骂矮子道：“这个小矬子，叫他招呼客人，自己倒先被招呼了。”

等末央把他俩架进柴房躺下，回到铺子里，牛三娘又重新给他冲了一壶茶。末央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牛三娘等她说话。他知道牛三娘上午出去干什么了。

“他这一两天不方便见你末爷，过两天他会登门道谢”牛三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