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高宝子是怎么死的?”
“不是我,不、不、不是我”。
“那是谁?”末央紧接着问。
“……”
“那就一定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干的了”。
“不、不、不,不是我们干的。是、是巡抚府的幕将常有礼让人干的”。
高寡妇听说自己的丈夫是被人杀害的,想要放声大哭,却被末央呵责住。
高寡妇立刻收了声,变做嘤嘤的抽涕。
“你和常有礼认识?”
冯友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是常有礼叫人干的?”
“大狱里的弟兄们都知道。是他手下兵卒过来叫高宝子出去的,也是他的兵卒过来告诉我们高宝子得急症死了,让我们告诉他家里人收尸。”冯友说话开始利索起来了。
“没有谎话?”
“爷呀,这是狱里的兄弟们都知道的事,没有半句谎话”。
末央想了想,实在也没有什么问的了道:“你睡人家的老婆急了点,赶紧娶了吧”不等冯友回答就抬脚走人了。
又是巡抚府的幕将杀人,末央却一点都不觉得吃惊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件事究竟是巡抚府做的还是费世通做的……。
第二天上午正吃着早饭,成子敲门进来。
他对末央道:“老爷叫我来告诉你,吃过午饭你在家等着,我过来接你去见牛千总”。
老督台果然余威犹存,去见牛大力的事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吃过午饭没多久,成子就赶着轿车来了,还给末央带来一套行头,一封翁仲桐写来嘱咐末央相关事宜的书信。末央看完信,才明白翁仲桐的用心。
上了翁家的轿车,成子带着他却往城外走。出城没一会拐到一片杂树林里。成子挑开帘子道:“末公子,你换前面那辆轿车走,我在这儿等你,完事了我再送你回去”。
末央换上等着的轿车,赶车的也不言语,提缰赶马就走。马车又进了城,岔到另一条街道,很快就进了一所大院,赶车的隔着帘子道:“爷,到了,你下轿跟我走”。
末央下了轿车,一言不发跟着车夫朝里走。这次确实是进了官府的院子,一路遇到好几个穿着坎肩的衙役,不知道末央这身行头有什么特别,衙役都是让路行礼。到了一扇有兵卒守备的大门,早有人等在门口,见末央他们过来,迎上来跟车夫点了头道:“你就在外面等着”,领着末央进了大门。
一股腐臭的气味迎面扑来,还有哀嚎声呻吟声构成了一股子怨气,好像这间院里的光线都比院子外面晦涩阴暗一些。末央肯定是到监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