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末央故做惊讶的道,“好,你回去告诉你家大爷,我一定到”。
费世通宴请的地方是一个叫“鸿宾楼”的酒肆。
“鸿宾楼在什么地方?”末央问。
“我知道”,没等老广昌回答,知了抢先道。
“还是叫知了领你过去,离这里道也不远”老广昌接着说。
知了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老广,你还是把我的饭也做好,别让我回来饿肚子”末央笑着说。
老广昌听的却摸不着头脑。
末央又磨蹭了一会,才叫知了领他出门。
鸿宾楼是座三层楼房的酒肆,雕梁画栋气势飞虹,在常州府城里如鹤立鸡群雄霸一方。末央刚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前的费家的家丁接到了,那个家丁道:“末爷,就你一人?”
末央莫名其妙的看看他问:“你家大爷是准备打架吗,希望我带多少人过来?”
那个家丁尴尬地笑了笑道:“说笑话,说笑话。末爷请。”
家丁领着末央直接上了三楼。三楼是个大通间,修饰的更是金碧辉煌。地上铺的是大片玫瑰红绣橘黄色海浪纹和什叶草交织图案的波斯国地毯,花团锦簇;顶上更是描画的繁花似锦;若大的房间里只是中间放了一张雕花的紫檀束腰大圆桌,桌上摆着鲜果茶点,几张紫檀镶彩色大理石板靠背紫红色软皮坐垫的高背座椅。桌边坐着两男三女,女的各个千姿百媚花枝招展;那两个男的一个就是小霸王费世通,不时与左右女子调笑,另一个男子神情装束都有点古怪,穿的是一件酱色缂丝直衣长袍,头上只是挽了个发髻,插了一根竹制的簪子,任由散发披在肩上,两只眼睛阴郁无光脸色青暗无色无欲,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间屋子的一头还塔了一个戏台,戏台上《盘鼓舞》舞的正欢,长袖飘飘满台炫色,丝竹铜锣鼙鼓此起彼伏,煞是热闹。
已有家丁向费世通报告末央到了,引路的家丁推开门请末央进屋的时候,费世通只是吐掉嘴里的果皮,皮笑肉不笑的举手和末央打了招呼。末央也是淡淡一笑算是回了礼,径直走到桌前,一旁伺候的家佣赶紧过来挪了挪座椅,请末央坐下。
费世通又举手摆了摆,乐器的响声霎时间停下来,那三个女子也都打住了说笑,盯着末央看。
家佣给末央上了茶,费世通呵呵笑着道:“末公子,我们可是老交情了”。
“不打不相识,先谢了费公子这次的邀请”,末央抱拳晃了晃。
“好说,好说。”
家佣开始把桌上的零食都撤了,换上了碗筷杯盏碟银勺银筷和小银刀。
“末公子,至今我有件事不明白,想先问问你,你究竟是哪儿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