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机会这种东西都是在满世界乱窜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缘份;缘份说到底就是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接的住机会。你自己要先问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第二天,末央换了件新做的青丝直裰,戴着一顶青丝的公子巾,两条丝带从顶上飘逸地垂下来,脚上蹬的是一双鹿皮白底的皮靴。这一些搭配都是沈惟敬的杰作,如果今天他看见末央这番穿戴,一定会为自己的眼光而自豪。这些个衣物穿在别人身上也就是上下一身新而已,穿在末央身上就大有不同了。首先末央这一米八几的个子挺拔伟岸容貌刚毅,典型的衣服架子,就是那身形里散发出来的独有的凛然的气质跟这身衣物相配真是浑然天成相得益彰,不得不让人侧目而视。
末央这是第一次上街上转悠,一来是要感受一下这新世界的气息,二来看看是不是能寻到趁手合适的礼物。
老广昌道:“叫知了陪你去转吧,一个人别迷了路”。
末央笑道:“迷不了路。我叫知了做别的事去了,别叫他了”。他觉得要给知了空间,知了就能有大用。
末央出了连水巷上了十字街。这时候不到上午,春光明媚,街上的铺面一间挨着一间,售卖的货品都是琳琅满目;街面不宽人倒是熙熙攘攘,嚷的笑的叫骂的别有一番热闹景致。他慢慢踱着步左顾右盼,不曾想自己倒成了别人侧目的对象。后面的人和旁边铺子里的人,只要是看见末央,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就盯过来,旁边的人看见末央也是略闪一闪,眼睛也就跟过来。末央看似毫无察觉,或走或停举手投足显得逍遥自在。
末央正慢腾腾一路走一路看,忽然身后就起了燥动,先是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奔来,而后是一片惊叫;“快让开,快闪开,马惊啦!”还掺夹着笑声喊声叫骂声。
末央脚下一拧闪到街边,同时转头回看,见一辆马拉的轿车狂奔而来,翠绿洒银的轿顶在阳光下银光闪闪,轿顶下面四周的流苏也是星光乱闪。这轿子车后面还有一马一骑追着轿子马车而来,狂笑就是骑手发出的。
周围一片慌乱,大家都往路边挤,挤翻了街边不少的货摊。离末央不远有一个驼背的老头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捆着满满一车的木柴,老头子想把车子推到街边,怎奈街边摆的都是货摊,独轮车不但靠不了街边,却横在了街上,挡住了半条街,惊慌失措中柴车翻倒,老者也跟着倒在街心。
眼看着马拉着轿车飞驰而来,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片惊愕:眼看是车毁人。
末央却朝街心挪了挪,就在马头和他交错的霎那间,末央出手了。他眼疾手快,伸手就牢牢地抓住了马的笼套,那匹马突然遭此一截哪里收刹的住,马头一甩没有甩的动,却把末央生生拖了有一丈多远,最终还是被末央在翻到的柴车前辖制住了,马的前脚腾空而起,蹄子不断踢打在末央的身上,末央依然牢牢地拉着笼套,马的前脚落地的时候也就服了气,浑身大汗淋漓,不断打着响鼻。末央摸了摸马头,平复马的心情。这时候,那个骑马的人也随即赶到,下马后笑着道:“小娘子,这一阵跑的刺激吗?”
末央这才看清轿子的状况。轿子四周的帷幔已经七零八落,轿子里有位姑娘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紧紧抱住轿子的立柱,呆呆的望着末央一言不发。这时候,人群围拢过来,把他们围在中间。末央还在安慰马的情绪,无暇顾及四周的状况。
又有两人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挤进来的姑娘扶着轿子问:“小姐,小姐你没伤着吧?”另一个是赶马把式,一把抓住缰绳抬手要教训那马,被末央止住。
“别急着怪马,先检查检查有没有哪里伤着”末央松开笼套道。
那个把式才回头问轿子里的人:“小姐没事吧?”
“小姐能有什么事。快,把轿子赶到我院子里去,我给小娘子压压惊”那个骑马的道。
“费公子,你太霸道了,我家老爷知道了饶不了你”那个把式道。
“怎么说话呢,你这个奴才怎么跟我说话呢?”那个叫费公子的骑手上前一步,举起马鞭就要招呼车把式。末央听到话茬不对,一抬手就把那只举鞭子的手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