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1 / 2)

和薛白真正见到面是又过了很久了,许见夏这不争气的身子,在甲状腺手术后的那个冬天,许见夏又开始每晚按时头疼的问题。

果然,一检查又是有问题的,“鼻上颌窦囊肿”又得手术,因为已经影响到了睡眠,头疼,还有鼻塞等问题,这已经有了手术指征,因此这次靠近头部,所以保守起见直接去主城医院看的,医生没像当地骨科一样的拒绝手术,而是仔细风险评估了之后,决定可以一试,代价是,只能局部麻醉。

这次手术很小,据医生所说,巴拉巴拉一顿操作,把囊肿割掉就行了,而且大概率不会复发,许见夏听的心惊肉跳,这可是鼻子…而且还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医生,还真是见惯大场面了的人啊。许见夏心想着。

手术的确很小,可是过程,惨不忍睹,真的是痛的想上天,特别是纱布条堵进最深的地方去麻醉,以及那么那么长一根针打进去麻醉,她突然很佩服为了美丽去做整容手术的美女们,确实很牛!手术只进行了一个半小时,中午12点,自己走进去的(没错,自己走进去的。下午一点半,自己又走出来(没错,自己走出来,局部麻醉了鼻子,其他地方不影响。这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她是经历了痛的升天加上饿的不行的双重感觉,整个人已经“招架不住”,出来的时候鼻子就像平时流鼻血一样堵着棉花,脸上有一些没擦干净的血以外,其他哪里都完全正常,母亲看见许见夏这个样子,立马拥抱了一下她,摸了摸她的头,不停地说“辛苦了孩子,你真的很棒,妈妈为你骄傲。”说着语调开始抽泣起来,许见夏也回抱了一下妈妈,轻声说着,“别哭妈妈,我不疼。”

不疼是假的,一回病房,许见夏就疼的想原地去世,护士小姐立马拿了两颗止疼药,几乎是立刻,许见夏就喝水咽了下去。这个小手术不能用镇痛泵,可实在太疼了,许见夏又是一个极其怕疼的人。

薛白在电话那头也是担心的不行,进去之前,薛白想打电话过来,被许见夏拒绝了,因为她在手术室外等着的,而那里需要安静,不适合打电话,关键是,随时都要进去了,打着打着断了,他更担心。最后薛白打字说着,让她别怕,他会一直在,随时找他,这是通话界面上,他的最后一句话,而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被医生叫进去了。

“出来啦!本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见夏故作轻松的,其实现在嘴里全是血,吐也吐不完。

“…顺利吗?”薛白问。

“挺顺利。”许见夏说完,鼻子和嘴巴立马同时出血,妈妈吓得从凳子上弹射起步飞奔过来。想用手接住不停流的血,但又害怕,据妈妈后面回忆,那一瞬间,她才终于看到金庸小说里描写的那出血的画面,真的很有震慑的感觉。她赶紧一边拿纸压着鼻子,一边用桶接着嘴里的血,然后又慌忙按了护士铃,一向镇定的妈妈都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许见夏在吐血鼻子流血,这可怎么办赶紧来。

护士小姐倒是十分镇定的拿了一支止血的药,给许见夏打进了输液器里,并且耐心的嘱咐母亲说这是正常的,用了药一会儿会止住,至于嘴里的血,不要用力去允吸伤口,但是如果感觉有血,吐了就是。母亲大概是听到是正常的三个字,也没这么惊慌了,许见夏等血干的差不多了没怎么再继续流了,这才拿出手机准备看看薛白回信息没,结果一看屏幕自己竟然满脸是血。

“嗯,那就行。”

又过了一阵子…

“怎么不回话了?”

许见夏看着薛白的信息,突然想贩个见,想吓吓他,就拍了此时满脸是血的样子发给了他。

果然,对面仅仅过了一分钟,发了一连串问号信息,然后就是不停的打电话过来。

“我接不了”许见夏打字说,“嘴里有血,说不出话。”

“…什么情况?”薛白发了语音,“怎么这么多血。”

许见夏看出他是真着急了,心里隐约有点愧疚,刚才不该吓他,也就如实说明情况,安慰了他几句。

“我想见你,你别拒绝,你又做了一次手术,而我又不在,我不想再等了。”薛白下定决心。

“你也进来不了医院,疫情呢。而且,你不怕?”那个时候的疫情只是刚好控制,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复发的可能,这个时候他孤身过来,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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