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可儿竖起食指摇了摇：“nonono，你今天啊，特别容易害羞。”

苏慕晓目光躲闪：“……哪有。”

岳可儿凑近她，盯着她的脸，戏谑道：“晓晓，你脸红了哦。”

苏慕晓侧身不让她看，语气软糯地嗔怪道：“可儿～！”

岳可儿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倒吸一口气：“对对，就是这样。我的晓晓也能这么软糯，这么娇羞了。”

苏慕晓反驳：“我，我也经常跟你撒娇啊。”

岳可儿：“那不一样。我可发现了，你这段时间整个人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苏慕晓：“哪里不一样？”

岳可儿：“你想啊，你之前在那些男生面前完全是一个骄傲的小天鹅，谁来搭讪都得碰一鼻子灰，可一到顾予白面前，小天鹅就乖巧地低下头来，可可爱爱的。”

苏慕晓眨巴眨巴眼。

她在顾予白面前是那样的吗？

岳可儿看她呆萌呆萌的，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脸，笑道：“哎呦脸红了呀。”

苏慕晓挣开她的手，换自己的手捂住两颊，意外地摸到自己滚烫的脸颊。

她嗔怪地看了可儿一眼：“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岳可儿笑了一会，在苏慕晓羞恼想起身之前，说道：“晓晓，你之前说你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苏慕晓一顿，没有立刻回答。

岳可儿想了想道：“晓晓，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突然开始接近他，可是晓晓，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不知道你看他时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从看到他时的毫无波澜到提到他时的波纹粼粼，那是喜欢的表现。

苏慕晓：“我……”

岳可儿凑过去抱抱她：“晓晓，我说这些，是看你这段时间摇摆不定想开解一下你。”

她轻笑一声：“不过我似乎没这个天分，都把你开解难过了。”

苏慕晓回抱她，在她肩上蹭了蹭：“没有难过，我只是……有点乱。”

岳可儿轻拍她的背：“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你只要想想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不喜欢，就趁早离开，我不希望你受伤。可你如果喜欢，那就抛开你最开始接近他的那些想法，好好去喜欢。”

“你这么好，值得被爱。”

她紧了下手臂放开她，笑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苏慕晓不知为什么眼睛一酸，重新抱住她，喉咙哽咽：“谢谢你，可儿。”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谢谢你说我值得被爱。五岁之后，我总觉得自己不该也不配被爱，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温暖着我。

真的谢谢你。

岳可儿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她：“别哭啊。”

她叹气：“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呢？这要被那些灰头土脸的男生看见还不得郁促而亡啊？是不是？小天鹅？”

闻言，苏慕晓破涕而笑：“什么小天鹅啊。”

“你呀。”岳可儿轻轻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握住她的手，笑道：“回家吧。”

苏慕晓顶着红彤彤的眼回到苏宅，进门意外看到了餐桌上的苏恪。

他，今天回来这么早？

听见我进门的声音，他转过头看我了我一眼，又继续吃饭。

苏妈走过来：“小姐，你回来啦。眼睛怎么红了。”

苏恪吃饭的动作一顿，又看向正在跟苏妈说话的苏慕晓，眼睛确实红，像是哭了一场。

苏慕晓嗯了一声：“揉的，沙子进眼睛里了，磨得我直冒眼泪。”

苏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心疼道：“都红成这样了，疼不疼啊？”

苏慕晓摇摇头：“不疼的，已经好了，就是看着红。”

苏妈又拉着她往餐桌走，边说道：“饿不饿啊？你每次参加什么宴会总是吃不饱，苏妈给你留了你喜欢的虾仁木耳西兰花，你再吃点。”

苏妈把她安置在苏恪对面的椅子上，去厨房拿了饭菜放在她面前后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兄妹俩。

苏慕晓没动。

苏恪吃饭的动作没停，冷漠地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样？”

苏慕晓知道他问的是拿下顾予白的进度，她失落地垂下眼：“有进展。”

想起今天顾予白的言语举止，她膝上的手指尖掐进手心：“他似乎，已经喜欢上我了。”

苏恪放下筷子，拿过一方餐巾擦了擦嘴，道：“很好，接下来就看你怎么让他心甘情愿融资了。”

“哥哥。”在他起身之际，苏慕晓叫住他：“你就，不问问我今天都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恪看她，眼里没有任何波澜：“不重要。”

苏慕晓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转身上楼，心里的委屈瞬间放大，眼眶里泪水打转。

她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不能浪费苏妈的心意。

吃着吃着，一滴泪从左眼落下，瞬间滑落到下颚处。

她胡乱地抹了一下，放下筷子，叫了一声苏妈：“苏妈，我吃不下了，麻烦您收拾了吧。”

苏妈出来时只看见她步履匆忙的背影。目光落在那只动了几口的饭菜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慕晓回到楼上房间直接扑到了床上，将哭声压在枕头里。

压不住的哭声通过未关上的房门，穿过走廊，传到对面的书房。

此时苏恪正坐在书桌前，听到压抑的哭声，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